“住手，糖寶才五歲，你們怎麼可以讓她抽骨髓。”
遍體鱗傷的老人將懷中的孩子死死護在懷裡，可很快，就被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粗暴拉開。
“爸爸……別打奶奶。”
“媽，現在小虎需要骨髓，她正好匹配，我們抽她幾次骨髓怎麼了？別忘了，沒我們養著她，她早在街上要飯。”
長相尖酸刻薄的女人扭著腰身，朝著老人蔑笑。
“這一個月，你們抽了她五次血，兩次骨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什麼，你們將她的血賣給別人，骨髓也不是為了救小虎，她跟小虎的血型根本不一樣，你真當我老眼昏花。”
老人說完，伸出乾枯的手，想要將糖寶重新護在懷裡，卻又被人一腳踹到地上。
“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她是稀有的熊貓血，你知道多值錢嗎？我們將她養這麼大，現在她給我們賺錢，有什麼問題。”
“別打奶奶，糖寶跟爸爸媽媽去抽血，別打奶奶。”
穿著破爛的女孩，身體瘦瘦小小的，臉上都是傷害，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漂亮。
她伸出手臂，擋在老人面前，對著面前的男女說道。
“這才是爸爸的好孩子。”
見糖寶這麼乖，中年男人面上帶著滿意的微笑，跟女人拖著糖寶離開。
“糖寶……糖寶啊。”
老人趴在地上，氣喘吁吁朝著糖寶的方向伸出手，卻怎麼都抓不到糖寶。
糖寶紅著眼眶，抱緊手中的兔子布偶。
布偶髒兮兮的，很舊很髒，卻是糖寶每天帶在身上的寶貝。
因為這是奶奶親自給她做的布偶，是她最寶貝的東西。
“奶奶，我很快回來的。”
糖寶滿是傷痕的臉上，帶著稚氣的微笑，對著趴在地上的老人喊道。
老人望著懂事的孩子，流出了渾濁的淚水。
她當初，是不是不應該將糖寶撿回來？
二十分鐘後，黑診所。
醫生用很粗的管子給糖寶抽血，糖寶的臉逐漸變成了青紫色。
她感覺呼吸很困難，四肢也不停痙攣。
“糖寶好難受。”
“醫生，多抽一些能有多少錢。”
“十萬。”
“那這次就多抽一點，反正她也不是我們親生的。”
黃虎搓著手掌，跟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