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部門來新人了？”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譚抒雁下意識的看去，就見到一個男人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盈盈的看著屋內的幾人。
“槜先生，你回來啦，醫院裡情況怎麼樣。”
孫德勝回頭跟男人打招呼，譚抒雁細細的盯著男人看，他就是孫德勝口中的槜先生。
“還行，不是壞事。”
槜先生開口，將菸斗塞進嘴裡，緩緩的抽了一口。
“不過人太多了，我可忙不過來。”
小方臺的數量肉眼可見的多，幾乎有八成的人都昏厥過去，槜先生說的話也在孫德勝的意料之中。
“沒事沒事，抒雁畫了符咒，想來不用再麻煩槜先生親自去了。”
“哦？”
槜先生來的興致，站直身子，信步來到譚抒雁身邊。
譚安看著陡然湊近的男人暗了神色，他離譚抒雁太近了。
“離我原點，那邊就能看到。”
淺淺的呼吸打在譚抒雁的臉頰上，譚抒雁皺起眉頭，毫不客氣的開口，槜先生悶聲一笑，倒也配合的後退幾步。
“小朋友害羞了？”
“沒有。”
面對槜先生的調戲，譚抒雁淡定的開口，目光往槜先生身上掃視幾眼，像是在打量什麼。
“你太老了。”
槜先生笑容一僵，譚老爺子和譚安同時緩和的了神色，悠哉的站在一旁看戲。
孫德勝抹去額頭上的汗漬，生怕槜先生突然暴怒，從他接手特殊部門時槜先生就在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老過，槜先生究竟多少歲，連孫德勝也不知道。
“你能看出來？”
自己保養不錯啊，譚抒雁究竟是從哪看出的破綻。
譚抒雁低聲嗯了一句，她不僅看出來槜先生年紀大，還知道他不是人類，具體是什麼，還有待考察。
槜先生挑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言行舉止規矩了很多，輕浮的態度散去幾分，譚抒雁看著他的樣貌也順眼了許多。
“你這符畫的不錯。”
槜先生將注意力放到符咒上，細看之下，現譚抒雁畫的符咒矯若遊龍，筆鋒一氣呵成，一眼看去就能現她的功底不錯，不是那種半吊子可以比擬的。
“老孫你這次招人眼光不錯。”
“運氣好，有人推薦到我這來的，憑我的本事哪能碰的上。”
孫德勝哂笑，建國前的那段長時間的混亂，讓不少能人直接斷了傳承，真正挺過來的寥寥無幾，這也正是特殊部門青黃不接的根本。
孫德勝不是沒有招過人才，可九成的人進到小樓，連最基礎的陣法都沒有看透，孫德勝的心哇涼哇涼的，知道又是一個神棍。
幾十年的招攬，特殊部門的成員都沒過兩位數，孫德勝對譚抒雁的熱切也不是沒有道理。
譚抒雁默默的將符咒整理好，遞給了孫德勝。
“行，孫叔叔幫你出手，不過部門這要抽兩層當作部門執行的資金，抒雁你看……”
上頭的撥款將將夠基礎開銷，在想要做點時候，只能從別的的地方填補，孫德勝有些羞愧，譚抒雁還沒從部門這獲利，就要先和她談起抽成的事情。
“可以，孫叔叔再幫我拿出三分之一捐出去，剩下的再給我。”
譚抒雁爽快的答應，孫德勝卻對譚抒雁的要求感到疑惑。
“小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多？”
槜先生搶先一步開口詢問，譚抒雁抬頭看他。
“你沒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