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挺快。”
見譚抒雁進門,槜先生抬頭看向她,譚抒雁隨意嗯了一聲,來到槜先生的對面坐下。
一旁的巫莜看著譚抒雁身上穿的衣服,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如果不是中途輟學,她可能才剛經歷過高考,走向大學的校門。
“先說棟昌汶的事情。”
巫莜掩飾得很好,以至於幾人都沒有察覺到巫莜的情緒,槜先生坐直身子,用菸斗指了指坐上的東西,那些是被外力破開的古玩們。
“都在這?”
“不止。”
槜先生搖頭,他們在收集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不少的困難,棟昌汶似乎對見過面的人下了蠱,有些程度深的,拼了命要包住古玩,不肯交到槜先生手中。
“根據調查,起碼還有四個世家的東西沒有回收乾淨。”
槜先生拿起一個破成兩半的木雕,這些早就被他處理過了,如今安全得很。
“又是蠱蟲。”
譚抒雁凝眉,這些東西乍看之下都毫無關聯,但只要往下細想,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無妨,剩下的都是些小世家,再給他們十年都掀不起什麼浪來。”
槜先生對此心態樂觀,根據各方面條件看下來,那些中蠱深的,都是棟昌汶剛來到京城接觸的世家,可想而知,能被那時的棟昌汶接觸都是存在,能力都不會太大。
“要我幫忙嗎?”
譚抒雁見狀,開口對槜先生說道,得到的是他否定的答案。
“這些東西處理到只是時間問題,倒是棟昌汶本人我覺得更要留意。”
似乎想到了什麼,槜先生的眉頭難得擰緊。
“我看不到他的命格。”
嗯?譚抒雁挑眉,這就很奇怪了,命格這個東西,只要是活人都應該擁有的存在,但這玩意在人的身上都會有不同的顯現方式,有些人的命格一眼就能看出八分來,而有些人的,若不抓到具體的八字,恐怕難以辨別,所以……
“是不是藏得比較深。”
槜先生卻搖搖頭,沒有贊同譚抒雁的假象。
“我拜託了陳松巍,讓他幫我暗中調查這個人,巧的是,他早年間十分痴迷算命,在不少出名的‘高人’那都留下過自己的八字。”
有真本事的自然不願意給,但裡頭有不少都是江湖騙子,陳松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了他們,還真在其中一個人的手裡得到了棟昌汶的八字。
對此譚抒雁也是沒話說,棟昌汶如今事事都做得周全,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過往的經歷給揭穿了馬甲吧。
“如果拿錯了八字,也能算到這人大致的東西,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這個八字什麼都沒有。”
如果真的像槜先生說的那樣,真的有點奇怪,譚抒雁沉思了片刻,伸手和他討要八字,槜先生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往衣袖裡掏了掏,遞了張紙條過去。
譚抒雁接到手中將其開啟,裡頭赫然就是棟昌汶的八字。
看著手中的八字,譚抒雁迅掐起了手訣,口中唸唸有詞,在座的幾人都沒有打擾她,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很快,譚抒雁的手中的度以肉眼可見的度慢下來,她多算一步,就能感受到猛烈的阻塞感,隨後她的指尖一顫,整套動作直接僵在那裡。
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