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靈萬分緊張的神色,譚抒雁的玩心突然大起,在它的注視下把鏡子往半空拋去。
“別!”
鏡靈對著譚抒雁伸出爾康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好在鏡子最終安穩地落到了譚抒雁的手裡,這讓鏡靈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幫你?”
譚抒雁對著鏡靈開口,鏡靈頂著餘寧的身體面露糾結,加上他脖子插著的那把劍,畫面看著著實有些詭異。
“你別想了,這地方我下了陣法,別人進不來。”
等了許久鏡靈都不說話,譚抒雁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意圖,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希望。
聽了譚抒雁的話,鏡靈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去,知道事情沒有了轉機。
“我自己出來,你拉我肯定很粗魯。”
鏡靈當下也不裝了,吐出的聲音越妖嬈,已經完全沒了餘寧原本的音色。
譚抒雁靜靜地看著餘寧,只見一雙塗著豆蔻的手從餘寧的胸膛探了出來,將餘寧的皮肉緩緩往兩邊扒開,緊接著一個曼妙的女子從裡頭探出了頭,在譚抒雁的注視下一點點將身子挪了出來。
沒有鏡靈附著,插在他脖子上的桃木劍也隨著落在了地上,譚抒雁把劍握在手中,也沒管出來的鏡靈,而是先來到餘寧的身邊,檢視他現在的狀況。
雖然餘寧有被插喉,又被破胸,但這些都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如今的餘寧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餘的都還算正常。
“你佔過幾個人的身子。”
譚抒雁往餘寧的胸前貼了個符咒,看著符咒漸漸消失在胸口,這才扭頭詢問一旁的鏡靈。
“不記得了。”
鏡靈拿起一縷頭在指尖繞啊繞,媚眼如絲地看著譚抒雁,語氣中帶著一絲嬌嗔。
譚抒雁面不改色,聽到鏡靈的話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掏出腰牌,打算將她一把送走。
“等等!”
鏡靈的臉色大變,她活了這麼久,也遇到過一個活無常,他手中的腰牌鏡靈記得清清楚楚,那次她差點就被送到地府去了。
時隔多年,鏡靈再次見到這個腰牌,過往的記憶一下子席捲腦海,她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譚抒雁是活無常,她怎麼可能作死去招惹她。
“我們商量一下,我給你當下屬怎麼樣,我很有用的。”
鏡靈為了避免自己被打下地府,迫切地想要和譚抒雁商量,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自由,她手上業障數不勝數,去了地府會遭遇什麼她不用想都知道。
譚抒雁挑眉,在鏡靈期盼的注視下把腰牌放了回去,現在她左手鏡子右手桃木劍,懷裡還揣著腰牌,鏡靈瑟瑟抖,不敢動,真的不敢動。
“你身上業障這麼多,即使跟在我身邊,一樣要還債。”
譚抒雁施施然的開口,鏡靈聽到這話想也不想地做出了選擇。
“比起去地府,我更願意待在你身邊。”
看著鏡靈真摯的眼神,譚抒雁沒有立刻回話。
“不然,我還有很多收藏品,都獻給你。”
鏡靈也是有些急了,把自己的最後的底牌亮了出來,譚抒雁這才點點頭,應了下來,鏡靈心痛的捂住胸口,虧大了。
在狹小的巷子裡,譚抒雁用真氣逼出一滴鮮血,將它放在了契約陣法上,隨著一道白光亮起,她與鏡靈的契約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