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青藏高原，人聯第一實驗室，主實驗室內。
呂永昌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全息影像，微微嚥了口唾沫。
“……零，你說什麼？”
“比鄰星方向的訊號？你確定？！”
呂永昌心裡一陣混亂。
怎麼會這樣？！
上一世，比鄰星可沒有訊號傳來！
蝴蝶效應真的有這麼強大嗎？！
“是的。”零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因為傳輸距離原因，訊號顯得有些駁雜，但我可以肯定，這是由智慧生物傳遞的資訊！”
聽到這話，呂永昌臉色微微一變。
他明白了！
上一世，或許比鄰星也傳來了訊號！
只是訊號太過駁雜，再加上人類當時剛剛現太陽異變，世界一片動盪，沒人注意到那個訊號罷了！
呂永昌神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面前規律起伏的訊號頻段。
“零！”
“立刻通知議員長，召開人聯會議。”
“還有，讓所有可以工作的射電望遠鏡都朝向比鄰星，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
……
會議室內。
議員長和一名名議員面色凝重地坐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看著站在前方的呂永昌。
“永昌，零彙報的情況屬實嗎？”
見到所有人到齊，李議員眼中透出幾分憂慮，低聲詢問道。
呂永昌默默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轉身朝一旁的全息投影儀招了招手。
一道全息影像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天眼系統接收到的訊號。”
“目前來看，或許有一些駁雜。”呂永昌沉聲道，“零，處理一下資料。”
命令下達的瞬間，駁雜的訊號波段瞬間變得有規律起來。
看著面前來回起伏的波形，會議室內一片死寂。
坐在一旁的艾伯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那這訊號包含了什麼內容？”
“總不能只是一串普通的電磁波訊號吧？”
呂永昌瞥了一眼艾伯特，不動聲色地說道“這正是我想說的。”
“目前來看，這一段訊號內容很簡單。”
隨著呂永昌的話音落下，一串數字出現在眾人眼前。
2 3 5 7 11 13 17 19 23 2 3 5 7 11 13 17 19 23
“這是零統計出的訊號變化規律。”
“質數數列？”大帝眉頭微微皺起，低聲詢問道。
呂永昌眉梢輕輕一挑，一臉詫異地看了一眼大帝。
“不錯，確實是質數數列。”
“從2到23迴圈，截至目前，這段數列已經迴圈了3o次，每次迴圈耗時1分鐘。”
“我不明白。”艾伯特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金黃色頭，眼中充滿了疑惑，“為什麼比鄰星那邊會放如此無聊的一串資料？”
和艾伯特一樣，許多議員的眼中也透出了幾分疑惑。
“我想，這應該是在篩選聽眾。”呂永昌輕聲回答道，“或者說，是在選擇聽眾。”
“兩個文明該如何交流，這是一個極具浪漫氣息的問題。”
“不同文化，不同科技，不同物種的兩個文明，單純依靠語言或者圖案，肯定是無法正常交流的。”呂永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整個可見宇宙中，至少，在我們的認知體系內，數學和物理規律便是唯一的工具。”
“質數數列再加上電磁波傳訊，這至少可以將那些沒有展出現代科技的文明篩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