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和橘是難得的雙打上非常有默契,各自單打實力又很強的選手,沒讓他們進入國家隊名單也是考慮到千歲的視力問題,現在要換人,黑部便拿出名單,按照五維資料和這一個月來的練習表現,選了日吉和海堂。
從機率上講,預備隊會頂替球員上場的機率很高。
不過教練組心中有基礎排名,千石,柳和忍足自然會先被安排上場。
德川的傷勢昨天在醫務室時已經經過初步檢查,能夠在十天後康復,體檢再做進一步檢查也是為了確認這一點。
遠野的膝蓋也可以急救,雖然醫生不建議遠野在沒有好全之前上場比賽,但遠野自己堅持,教練組也會尊重遠野的意願。
未被選中的選手則可以自己決定是否要自費看比賽。這部分教練組便不會負責安排了。
去醫院的車上,高中生和國中生坐在一起,因此也沒有聊什麼敏感話題。
這時候仁王和種島前一天晚上鬧出來的風波,就成為了“安全話題”——既然這兩個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完成了表演,自然是不怕人說的意思,對吧?
“所以是真的嗎?”袴田好奇問道,“仁王你說的,種島每次和你打指導賽結束後都會提出那樣的要求?”
他在去年訓練營時輸給了真田和跡部,回到訓練營也算是被陰陽怪氣了一段時間。當然,袴田不是會因此而動搖的性格,反而更努力地練習,今年也順利進入了一軍,又進入國家隊名單。
不過他衡量了一下,認為再和真田和跡部比賽,他大概還是贏不了(毛利和越知排位在他前面,自然是實力比他強,而真田和跡部打敗了毛利和越知,這就成了簡單的不等式法則,遞推得出的結論是真田和跡部比他強),而能打敗種島的仁王,和據說是國中生中的No.1,壓制其他選手整整三年的幸村就更是……還有小金,或許可以贏卻充滿天賦和熱情的孩子,袴田很喜歡他。
擺正自己的位置,就讓袴田能更自然與國中生對話。
比如現在,他向仁王提問就完全是很平常的語調,甚至不像是前輩在和後輩說話。
真的很好奇,剛回訓練營就聽到了相關流言,第二天就見到了非常具有衝擊性的場景。
袴田之前的認知同樣一直是“種島有個漂亮的女朋友”,現在得知這個人其實不是女朋友而是仁王……
仔細看看,雖然仁王的輪廓已經初具稜角,但用“漂亮”來形容也沒問題。
“前輩你說呢?”仁王將包袱丟回給種島。
種島側著身,手肘搭在大巴車的座位扶手上。他托腮嘆了口氣:“別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啊,你自己不是也玩得很開心嗎?”
“可以鍛鍊網球和精神力啊。”仁王信口開河,“我的‘幻影’不就越來越逼真了嗎?”
實際上他和種島出去基本不會用幻影,是真的“變裝”。
不過他這麼說了,誰又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呢?
袴田肅然起敬。
聽完這段對話卻總覺得哪裡不對的真田微微皺起眉:嗯?仁王連這種事都能聯想到鍛鍊“幻影”?那他也要在日常生活的每一秒都鍛鍊自己!
專門預約了體檢中心,因此大巴車到達以後不需要排隊,各自跟著護士去不同的專案,再相互交換就可以完成預定好的體檢。體檢報告幾天後會統一交到教練組那邊,相關的授權書,隊員們已經提前簽好了。畢竟體檢報告也屬於個人隱私。
東京的學生會有大巴車送回學校,其他學校的學生則統一送到車站,方才各自護送學生的大巴車已經停在停車場,等待這些學生與沒有入選國家隊和預備隊的成員們匯合。
除去選手以外,還有後來加入訓練營的志願者。
立海大入選國家隊和預備隊的人有很多,但在路上慶祝這個,是會讓未入選的柳生和桑原傷心的。因此大家也避開了這個話題。
“教練說國中的領隊空缺。”柳說,“是故意這麼說的吧?想讓上位圈的人再相互競爭。”
“領隊這種事,聽起來就很麻煩。”仁王評價道。
真田則皺起眉:“你完全有實力可以去競爭領隊的位置。”
“……這種事為什麼你比我還激動?”仁王無奈回過頭。
他原本想吐槽真田,卻對上幸村含笑的眼睛,於是已經到唇邊的話語便轉了個方向:“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部長,這十天裡,選一個時間來比賽吧。”
“做好準備了嗎?”幸村早有預料仁王會發起挑戰,“那就三天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