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隊在機場集合之後,除去種島提前買了船票已經出發,剩餘的人則一同上了飛機。
經濟艙,當然。畢竟包括後勤人員加在一起四十個人以上的團隊,網協還沒有大方到能買頭等艙。
“酒店是三人間。”三船教練隨意道,“你們可以提前看好自己的室友了。到酒店還沒決定好自己的室友,就等著被隨機安排吧。”
要保證自己的狀態,最好還是找睡覺時沒什麼動靜的室友。但仁王想了想,自己的作息時間真的比較特殊,要找到和自己作息時間比較吻合的室友還挺難的。
如果從“驚喜”的角度,等待隨機分配也不錯。
但隨機分配有很大的可能會獲得“驚嚇”而不是“驚喜”。
“首先排除掉跡部。”仁王輕聲道。
跡部的座位和他隔了一條走道。
聽到了這句話的跡部挑了挑眉:“你對本大爺有什麼不滿嗎?”
“你難道還想和我做室友嗎?”仁王平靜反問。
跡部:“……哼,那也應該我先排除掉你。”
坐在跡部旁邊的忍足吐槽道:“這種意氣之爭真像是小學生啊。跡部,你一定是那種就算分手,也要先甩了對方,而不能由對方先說分手的人吧?”
連帶著也被吐槽成了“小學生”,但仁王非常認可忍足對跡部的吐槽。
“說起來,跡部你有戀愛經驗嗎?”忍足不可避免轉換到了這個話題,“真想知道如果你被甩是怎樣的場景啊。”
跡部:“……你如果太無聊可以在飛機上做體能訓練。起立蹲著吧,也別坐著了。”
坐在前排的丸井回過頭:“說到這個,我其實挺好奇仁王如果被甩是怎樣的場景的。不過仁王這傢伙好像沒有戀愛經驗……”
“不是有嗎?”忍足推了推眼鏡,“和種島前輩?”
沉默降臨在這片座位。
仁王抬手敲了一下丸井的額頭。
澳大利亞的飛機行程有十個小時。途中在飛機上吃了飯,是經濟艙也沒什麼睡覺的氣氛,也沒有電影可看。但就算是如此,跡部也還是自然而然地換上了他的華麗的居家服,拿出一本原文書作為消遣。
柳則在前面幾排給切原上英語課。
是切原難得因為出國比賽而興奮到主動想要學習英語。
“要怎麼和其他球員交流呢?”他說,“我說日語他們聽得懂嗎?”
柳:“既然如此,我們來複習一下上個學期你學過的那些內容。”
切原:“……”
實際上,切原的英語補習工作,大部分是由桑原來做的。柳和柳生在上過幾次課之後放棄了這項太艱鉅的工作,只負責根據切原的學習進度查詢學習資料編寫教學講義。而真田雖然很樂意幫忙,但切原本人找到柳說再讓真田副部長補習幾次他一定會被打得更傻的。
柳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最後這項艱鉅的工作就交給了桑原。
桑原擁有耐性和好脾氣,確實是最適合這項工作的人。
不過切原這小子也確實需要時時刻刻監督,桑原壓不住他,因此柳和柳生會間歇檢查他的學習進度。特別是柳,基本每次都卡在切原心理最鬆懈的時間點,一抓一個準。
比如現在,切原背後發涼:“啊,這個……”
“訓練營的晚上我有檢查你的暑假作業。”柳說,“那麼從暑假作業中用到過的知識點開始吧……”
就坐在他們旁邊的小金原本也活力四射,差點在飛機上跑來跑去。
但還沒等白石用“毒手”威脅,他就被柳表現出來的智慧的光輝震懾住了。
同樣被智慧光輝震懾住的還有坐在前排的遠野。他本來在高談論闊懲罰法的理論,但從背後傳來讀單詞和拼寫單詞的聲音以後,他的聲音也慢慢低下去。原本他還想回頭大吼一聲,但之後柳幾乎聽不出情緒的,平淡的,溫和的聲音卻讓他想起了在班上被英語老師提問的感覺……
他小心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某個海帶頭後輩滿頭大汗瞳孔震動的痛苦表情。
遠野:這小子好像打法還和我挺像的……嘖,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