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閉關的容予突然被cue,還背上了一口重重的鍋。
綏汐嘴角抽搐了一下。
“倒不是被迫,只是沒得選而已。”
她嘆了口氣,不大想繼續和丁香談論這傷心事。
“丁師妹你先帶我們去丹爐房,免得沈長老等急了。”
顧長庚在她們沒說話空擋的時候這才開口提醒。
“什麼?我洗髓不是師兄你幫看著的嗎?為什麼沈長老也在?”
青年聽後沉默著沒說話,或者是在思考著該如何組織語言給綏汐解釋。
“顧師兄沒給你說嗎?”
丁香疑惑地看了一眼顧長庚,又看著綏汐一臉懵逼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情。
“咳咳,是這樣的。”
她清了清嗓子。
“那紫金雲鼎是我師父手中少有的前年靈寶,他寶貝的不行。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放心,打算要在一旁看著 ,怕到時出了什麼差錯毀壞了爐鼎。”
“……我覺得比起長老他的爐鼎,他更該擔心擔心我的安危。”
畢竟她這纖弱的身子,比起千年的靈寶更容易出差錯。
推門進丹爐房的時候綏汐便迎面感受到了一股熱氣。
是爐火的溫度,順著裡邊窗戶進來的風一起吹到她臉上。
那紫金雲鼎大的驚人,鼎肚子可能足足要五十人合抱才能抱攏。
渾身暗紫色,細看之下有看不分明的繁複花紋,在爐火光亮的輝映下顯得更加深邃壓迫。
在距離爐鼎不到兩米的地方坐著一個靛藍衣衫的男人,那人正是沈亦安。
他正拿著個扇子一下一下地給自己扇著風。
姿態慵懶,像極了前世綏汐家樓下夏日扇蒲扇的老大爺。
“師父,這是綏汐師妹,是來養……洗髓的。”
沈亦安視線落在綏汐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
“瘦了,若是再胖些更得紫金雲鼎喜歡。”
千年的靈寶,多少也有了些靈性。
它心情好時和心情不好時候煉製的丹藥品質天差地別,這也是為什麼每每它熱了沈亦安會去借顧長庚的驚寒給它降溫。
“綏師侄,先進去煉著吧。如果覺得欠些火候就給這兩個童子說,讓他們再加點火。”
“……我想可能應該不用,勞沈長老費心了。”
綏汐一副噎著了的樣子讓沈亦安心情愉悅。
他唇角勾起,用扇子指了指爐鼎。
示意她快些進去。
綏汐沒有先過去,而是回頭再三囑咐顧長庚。
“顧師兄,如果我在裡面哭喊大叫的話請你想辦法進來給我一拳,把我弄暈。”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揍我嗎?我今日給你機會,滿足你的願望。”
“……師妹,是切磋。”
若不是顧長庚一直都面癱著一張臉的話,可能早就表情管理失控了。
綏汐藉著搭在紫金雲鼎的那個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生怕腳一滑就給頭朝地栽倒下來。
爐鼎蓋子已經提前被童子給開啟了,綏汐爬的時候就熱的渾身是汗。
到最頂端的時候,她低頭一看,那爐鼎裡不像表面暗紫,裡頭如燒鐵一般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