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把這簪子原封不動地交由在她手中的。”
青昀這一次去青霄凌雲並不是心血來潮想去探望什麼朋友,而是前日容予用青鳶傳信希望他過去一躺。
他與容予自入道以來便是朋友,也算有千年的交際。
青昀知道容予的性子,無非必要鮮少聯絡,更別提主動寫信讓他過去了。
他擔心是什麼大事,於是當日安置了峰中事務後便踩著仙鶴,騰雲駕霧而去。
當日晌午,青昀便到了青霄凌雲。
崑崙和青霄凌雲的交情因他與容予的關係,一直相交甚深。
大多數弟子都認識他,因此青昀進劍宗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人阻攔。
青昀上凌雲峰的時候最先來迎接他的不是容予,而是白櫟。
白櫟遠遠嗅到了青昀的氣息後便直接撲了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 ,可能早就被它給壓倒在地上了。
“百年不見你好像又重了不少。”
青昀彎腰抱了抱白櫟,掂量了下它的重量後這才放下。
白櫟也不掙扎,顯然對青昀的親近早已習慣。
“對了,你主人呢?”
他用靈力在凌雲峰裡掃了一轉,卻並沒有覺察到容予的身影。
白櫟剛想要引他過去,不想青昀話音剛落,容予便從水月之境裡出來了。
因為在自身的秘境之中,哪怕青昀再如何感知都不能第一時間發現。
“青昀。”
“你好端端的為何往水月之境裡去?”
青昀看著他身後的空間慢慢閉合,裡頭的水汽氤氳和外頭的晴朗無雲形成了強烈對比。
“……昨日不知為何心神不寧,便進去靜心凝神了。”
“可是神識還未定?”
前段時間容予神識不穩,才用法寶召喚回來。
閉關那一月也是因此。
青昀皺了皺眉,還未等到容予回話便凝了靈力過去。
“神識無礙,心緒是有些不穩。”
“昨夜你可做了什麼噩夢?”
能夠引起容予這樣的大能心緒不寧的無非是夢魘。
加之他偶爾會睡覺,很容易被夢魘纏上 。
“……沒。”
容予長睫顫了下,在青昀問他的時候視線下意識避開了對方的眼神。
他不擅掩藏什麼情緒,再加上青昀與他認識了這麼長時間,自然一下子便發現了容予的異樣。
見容予似乎不願意說,青昀也並未繼續追問。
“對了,我送你的那徒弟呢?如何?”
青昀這“送”帶著調侃意味,綏汐是他偶然發現的天靈根,是千百年來唯一一個能夠滿足容予收徒標準的人。
他自然有些自得。
畢竟天靈根萬中無一,極為難找。
“……可能不大好。”
容予頓了頓,而後揉了揉太陽穴這麼說道。
他鮮少會因為什麼事情表現出這般頭疼的模樣,這讓青昀一驚,以為是什麼大事。
青昀皺了皺眉,清俊的臉上少有的凝重。
“看來你這次這般急切叫我過來是與她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