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無論如何做多少的心理建設她還是有些發怵。
“……師父,要不您給我一天時間準備下?”
今日綏汐是突然被叫過來取劍的,她沒有一點兒防備。
正當容予要開口安撫鼓勵下少女,讓她一鼓作氣將劍給拿起的時候。
懸浮著半空的斬魔劍周身靈氣如漩渦一般流動了起來。
綏汐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一驚,下意識就想要收回手往後退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然而她手剛往後收了一寸,那斬魔劍就像是磁鐵一樣直接落入了綏汐的手中。
綏汐想要鬆開,可整隻手都被吸的牢牢的,甩都甩不掉。
“師父,它……”
“醒了。”
少女嚥了咽口水,低頭盯著手中的息風。
“我這不是還沒有碰到它嗎,它怎麼就醒了?”
“大約它在你來主殿時候就醒了,只是裝睡,等著你來拿它。”
“你不拿,它急了,便自己過來了。”
這也能解釋為何最開始容予覺得息風今日氣息比往日平和了。
它大多睡著的時候劍氣都暴戾了些,也就在綏汐在的時候稍微溫和點兒。
“……這年頭連劍都知道演我了。”
少女聽了容予這般解釋後一臉複雜地低頭看著手中的息風。
它剛才旋起的凜冽劍氣此時漸漸平息,一點一點融入她的體內。
和容予的靈力不一樣,帶了點兒霸道強勢。
但似乎在努力讓自己輕一些,笨拙地安撫著她。
“看來它是真的很喜歡你。”
綏汐不知道,可容予知道。
這年頭鮮少有劍願意將靈力主動渡給主人的,大多都是主人用靈力滋養它們。
哪怕是青霄也是在感知到他身體虛弱時候會渡給他療傷用。
想這樣沒什麼用處,只是單純為了安撫和親近劍主來渡靈力的,少之又少。
綏汐也感覺到了身體裡的靈力柔和,她雖嫌它醜,卻也並不是不知好歹。
她長睫一顫,第一次收斂了下對息風外貌的偏見。
“成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我就跟你混吧。”
綏汐嘆了口氣,抬起手摸了摸它的劍身。
依舊是坑坑窪窪,沒有一點兒舒適感。
容予聽到綏汐這話哭笑不得。
“它是你的劍,怎麼你還跟它混?”
“它比我強,等我以後修行有成再護它吧,現在它是大哥。”
“對了師父,您說讓我與它磨合磨合,這該如何磨合?”
“你這幾日將它帶回去,無論是練劍還是休息時候都不要離身。”
容予低頭讓一直仰著頭與自己說話的少女脖子放鬆些。
他指尖點了點綏汐手中的劍,並未碰觸。
“等到它與你之間完全熟悉了彼此的氣息之後,便算初步磨合了。”
“到時無論你距離多遠,只要你喚它它便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