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沒什麼。”
又是這一句回答,風輕雲淡的讓塵淵氣的險些沒忍住一記指風就過去。
“對了,塵長老不是想要我問問關於我阿姐的事情嗎?”
他像是看清楚了什麼,餘光掃了塵淵一眼。
“她在劍宗過得可好?修行可順遂?”
“呵。”
塵淵冷笑了一聲。
“好的很。”
“三天兩頭被我打,修行自然是一日千里。”
“……你打了她?!”
剛才還以為一切皆被他看透,遊刃有餘的小少年聽到這話後一愣。
猛地抬頭後狠狠瞪向塵淵。
“你敢打她!你憑什麼打她!”
“這你要問她師父了。是她師父送她上門討打,我也只是替人解憂,助人為樂而已。”
塵淵瞧著綏沉從剛才到現在臉上終於有了些小孩子生氣模樣後,心下舒坦了許多。
他冷笑了一聲,嘴上過足了癮。
“啊對了,她最近下山歷練去了。
也不知道她那三腳貓功夫會不會一下山就被妖獸給吞進肚子裡去了。”
“你瞧,你阿姐混的還是挺風生水起的。”
“……你和我阿姐有仇怨?”
綏沉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這麼問道。
塵淵被懟了一路,這一下子好不容易出了口氣。
他薄唇微揚,笑得很是嘲弄。
就和剛才綏沉對著他笑的時候一般無二。
“倒也無仇怨,就是瞧她修行太愚鈍,好心幫了她一把。”
“這修行嘛,若不受點兒皮.肉之苦便算不得什麼修行。”
塵淵說著,還把話題往林冉那兒引。
“你說是吧,林真人?”
“……那我被你追著打了這三百年,還得感謝你幫我修行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
他搖了搖頭,一副小事而已,不足掛齒的樣子。
落在林冉眼裡,十分討打,卻只能恨得牙癢癢,兀自磨了磨後槽牙。
林冉忍了三百年忍習慣了,可綏沉並不。
他在一旁面帶笑容地看著塵淵,靜靜地聽著他把話說完。
“塵長老,您可以稍微過來下嗎?”
“我有話要與你說。”
塵淵垂眸瞥了一眼綏沉,抱著手臂站在原地並未有任何動作。
顯然,對於綏沉,他是有些警惕戒備的。
不為別的,綏沉從一開始到現在表現得都不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