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好,人的傲氣太盛挫挫也對日後修行有益處。
綏汐不知他所想,只瞧著對方盯著自己看了下。
視線撞上後禮貌地朝著林冉揮了揮手,見對方身影遠去了之後這才將視線落在了臨懷身上。
青年垂眸沒有說話,神情微沉,看樣子並沒有將綏汐的安撫聽進去。
還沉浸在送禮被拒還的失落之中。
“別難過了,下次有機會再送吧。這一次上去就給了一頭神獸,的確是太貴重了點。”
“……可是他收了塵淵的麒麟眼。”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悶悶地這麼對綏汐說道。
“麒麟千年生一匹,比這五百年的白澤更為稀少。”
“……那大約是他不喜歡吧。”
這一下子連綏汐也犯了難。
她覺得自己算是比較瞭解自家小老弟的性子的,這個時候她也陷入了沉思。
“那白澤獸長的是不是光禿禿的,摸起來硬邦邦的?別看他平日裡穩重,可本質上還是個孩子,那些毛茸茸的更得他心意些。”
“……相反,那白澤通體雪白,毛髮柔軟。”
臨懷自然是知曉小少年的喜好的,之前畢竟在凡塵相處過一段時日。
綏沉雖然面上表現的不怎麼喜歡他,但其實他很依賴自己。
大約自己哪怕失憶了也算是個文化人,論知識儲備他要甩村子裡私塾唯一的先生好幾條街。
小少年對知識的渴望,漸漸對他有了些好感。
之後的相處也算融洽,至少沒有起初時候那般不滿了。
夜裡時候兩人躺在床上,綏沉還會不自覺與他聊聊日後的打算。
說是想要讀書去考取功名,想要給少女更好的生活。
起初小少年所說的未來只是關於他和綏汐兩個人的事情。
慢慢的,在臨懷和綏汐確定了關係後……
一天夜裡,綏沉在這未來的規劃里加上了他的名字。
想到這裡,前後對比起來這種落差讓臨懷心下低落。
和少女一樣,他是真的將綏沉當作了親弟弟一樣疼。
去淮城回來時候,他只會帶兩件東西。
一是少女喜愛的糕點,二是少年用的筆墨紙硯。
這個時候,即使是粗神經的綏汐也意識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抬眸疑惑地看了青年一眼。
“他是不是知道你是林深了?”
臨懷沉默了一瞬,用一種極其委屈的眼神看向少女。
“應該是。”
“大約他從青昀那裡瞧見過我……”
應該不是水鏡,因為每一次他都能夠感知到綏沉並沒有在青昀身邊。
大約是這一次貿然送了他這頭白澤獸,他心下好奇想要瞧瞧自己的模樣。
和綏汐不一樣,小少年很敏銳。
大約孩童都有些天然的直覺。
而且他很理智,從不信巧合,只一眼便能看出來了。
而且關於他之前散去神識落了凡塵的事情,臨懷並沒有與任何人說過。
包括青昀。
青昀也沒多想便凝了幻影給他看了。
綏汐聽後一愣。
“就瞧了一眼就認出來,確定你就是林深?!”
臨懷微微頷首,剛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不知道少女為何突然興奮激動起來。
“真厲害!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不愧是我弟!”
“……”
剛中一刀,又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