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道前曾經在著金雲王城裡當過職。”
“原來如此,沒想到顧師兄還沒入道前就這般厲害了。”
少年從小就在一個小山村裡頭長大的,在沒有入道之前去過的最大的城便只是那臨近的淮城。
要不是這一次來斬殺妖獸,綏沉可能根本沒機會進這王城瞧瞧。
“沒什麼,只是自幼學了些劍術而已。”
顧長庚在用劍方面的天賦從小便卓絕出眾,他雖然這般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綏沉自然是知曉他的厲害。
他一路上和青年聊了好些,除了性子悶了些,綏沉是越看越滿意。
兩人一同進了一家酒樓坐下。
“綏沉你能飲酒嗎?”
“還成,我曾經從師兄那裡順了一壺桃花釀。滋味甘甜,我喝了一整壺都沒醉。”
凡塵的酒和宗門的不一樣,最是烈,也最難入喉。
顧長庚聽他這麼說了後思索了下,適中點了個不那麼烈的青梅酒。
他們坐在靠二樓靠窗的地方窗戶大開啟著,往下隨意看一眼便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叫賣的小販。
還有穿著輕紗羅曼長裙的姑娘。
金雲民風開放,不僅是從衣著來看。
還有異域來往絡繹不絕的商旅。
空氣裡漂浮著葡萄酒液的醇厚氣息,還有香料。
混雜在一起讓人覺得心迷神往。
綏沉單手撐著下頜眯著眼睛往下看了下,而後收回視線。
對面的青年正襟危坐,給他斟滿了一杯清酒。
他伸手接過淺嘗了一口。
比那桃花釀要烈些,嚥下去都覺得喉嚨辣。
“對了顧師兄,下月的不周山試煉你會去嗎?”
顧長庚修為已至元嬰,並不在不周山試煉的範圍內。
只是一些宗門的長老大能若是得空都會過去瞧瞧。
一是關注下自家徒弟的表現。
二是看看最後的哪一位突破重圍拔得頭籌。
顯然,作為劍宗的大師兄,青年也是可以隨著劍宗的前輩一同跟去的。
顧長庚頓了頓,他指腹摩挲了下杯盞邊緣。
“師父近些日子都在閉關,到時候可能會派我代表他去。”
他說到這裡瞥見了綏沉高興地彎著眉眼的樣子。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
“當然了。”
“我師父說你是年輕一輩唯一修得劍心合一,百年內破了元嬰修為的劍修。”
“不怕師兄你笑話。我對你很是敬佩,甚至視你為目標。”
綏沉表達情緒時候從不會遮掩,喜歡就是喜歡,厭煩就是厭煩。
“你若能來看不周山試煉的話,我自然高興。”
青年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直白地誇讚自己。
他耳根一紅,不大自在地別開了臉。
“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般好。”
顧長庚薄唇微抿,他將杯盞輕輕放下。
“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你應該有更宏達的目標。”
“要論目標,你阿姐的師父劍祖容予才是當今劍修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