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愕然地看著這一幕,除了顧長庚,他們並不知道兩人真實的關係。
其實顧長庚也是不久之前才知曉的。
他一開始並不知道當年的臨懷便是容予的傀儡。
只是在一次夜色朦朧裡,平日溫潤如玉的青年從縹緲峰將與丁香飲酒醉了的少女帶回去的路上。
他沒忍住,低頭親吻了少女的柔軟。
而不巧,顧長庚剛好瞧見了這一幕。
容予似乎早就知道他就在一旁亭子處。
樹影婆娑下,他的身影早就隱匿在了夜幕之中。
他瞧著容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在唇邊,眼神冷冽。
帶著警告意味。
“我千年來就得了這麼一個徒弟,被我寵壞了,不大會御劍。”
容予自然留意到了周圍弟子隱晦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他彎著眉眼輕笑了下。
“加上這斬魔劍以她如今的修為不好駕馭,只好我與她共御一劍了。”
“你……?!”
綏汐一臉震驚地看向對方。
在他印象裡說謊都不會的人,這一次竟然連草稿都不打。
她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
艹,給老子禁言了!
這樣強勢的容予,是從她說要斷了之後開始的。
這也是這些日子她為何恨不得早些去不周山避開與他相處的重要原因。
這哪裡是世人眼裡溫潤如玉的劍祖,這簡直活脫脫一霸總。
還是笑裡藏刀的那種。
既然容予都這麼說了,他們心下再好奇再覺得奇怪也不該說些什麼。
可能是他語氣和眼神裡的警告太過明顯,一路上眾人都沒敢再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要不要我飛慢些?”
容予極為自然地將手放在了少女柔軟纖細的腰肢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那灼熱的溫度依舊清晰。
他低頭在綏汐耳畔這麼輕聲詢問。
“我看你好像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
那是你他麼給老子下了禁言術!!
你他媽是魚嗎!你的記憶只有七秒嗎!
你清醒一點!
這才剛過了多久!!
青霄劍的速度是無與倫比,但容予的速度已經放緩了好些。
一旁的顧長庚好幾次沒控制住速度,險些飛到容予前面些。
也因為一直保持著不前不後的距離,顧長庚將容予這話給一字不漏地聽了個完全。
青年頓了頓,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不該距離這麼近。
他猶豫了一會兒,正準備再飛慢一些的時候。
綏汐求救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時之間,他身子一僵。
不知道該快還是該慢了。
“長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