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面如冠玉的俊美容顏之下,是如何深不可測的實力。
“……就算如此,我現在也打不過他啊。”
更何況綏汐根本也沒想過去和容予對上。
“他們當然知道你現在要達到容予的修為還差的遠……”
塵淵用茶蓋撥開了水面漂浮著的茶葉,水波推開。
映照著他的眉眼。
“能不能弒師證道是一回事,他們只是想要你表明立場罷了。”
少女越聽越糊塗,本就不算多靈光的腦子這下子更是轉不開來。
“等等!我沒明白,為什麼要我表明立場?”
“就算我站在他們那一邊,可我的修為也不足以與容予對上。對他們來說,我這點兒微薄之力也只是可有可無的吧。”
她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般逼著她表明立場。
就算綏汐她這天靈根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但是同樣作為天靈根的容予也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等著她追上吧。
無論是從現在看還是長遠了看,綏汐對上容予都毫無勝算。
唯一有優勢的,可能就只有她手中的那把斬魔劍了。
“真是莫名其妙。”
綏汐不喜歡這種被逼迫的感覺,而且她從心裡也抗拒著和容予交手。
對方是因為自己才入了魔,她就算沒心沒肺,也不可能恩將仇報。
綏沉和塵淵聽到少女憤憤不平地說了半天,而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又同時嘆了口氣。
“阿姐,他們之所以這般逼著你表明立場……”
“是怕你成為下個容予。”
準確來說,是入了魔的容予。
少年本不想與綏汐說這些汙穢陰暗之事,但現在她已經在其中了。
是沒辦法避諱的。
“你們有著同樣的天靈根,你又是他的徒弟。”
“師父入了魔,傳授其徒弟的道法也怕不是什麼歪門邪道……大約是這般荒謬的說法。”
綏汐氣笑了,恨不得現在就去給那些胡亂猜測亂嚼舌根的人臉上一邊一個大耳巴子。
“我可去他媽的!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的信口雌黃,我師父還沒做什麼呢,他們反倒想著怎麼對付他了!”
“打不過就只會背地裡玩這些,活該一輩子都突破不了羽化之境,達不到我師父的修為造化!一群沒腦子的東西!”
她越說越氣,“啪”的一巴掌將桌子拍壞了。
塵淵倒著的茶水,連帶著茶壺茶杯一併也摔了個粉碎。
茶水濺了好些在塵淵和綏沉的衣袖之上,溼了一大片。
“阿姐……”
少年張了張嘴。
“幹什麼!”
“你的七情六慾好像回來了一部分,就剛剛。”
他哭笑不得,在看到綏汐一臉懵逼看向他的時候。
綏沉從剛才便有些沉鬱的情緒也被一掃而光。
“你的[怒]。”
“好像因為剛才氣得上頭了而回來了。”
“……是嗎?”
綏汐被噎住了。
她仔細想了想,自己似乎從被煉化了七情六慾之後還從未這般動怒過。
“剛才我就覺得胸口有一股濁氣,悶得厲害……原來是因為生氣了啊。”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的確是那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