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處,是一片雪白的肌膚。
“?!!”
綏汐一驚,慌忙想要推開。
容予卻用手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胸膛處,不讓她離開。
“我渾身上下都冷。”
他擁著綏汐,頭輕輕埋在了她的毛髮裡面。
說話時候的氣息溫熱,燙得她渾身一激靈。
這個姿勢綏汐太熟悉了。
好多次夜裡,容予都是這樣從後面抱住自己。
然後一臉饜足的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只是這一次她變成了狐狸模樣。
之前被容予抱著進來的時候,因為隔著衣料,她並沒有這般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溫度。
綏汐金色的眸子閃了閃,爪子試探著貼在容予的胸膛。
的確很冷。
像一塊冰。
反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便是了。
少女猶豫了下,沒有再掙扎著推開容予。
而是任由著他抱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著不發出絲毫聲響。
容予留意到綏汐的沉默。
以為她是不願意這樣被自己抱著,厭惡與自己這般親近。
若是換做平日,他可能已經鬆開了少女。
可這一次容予非但沒有,反而抱得更緊了。
他的眼神很冷,淬了冰霜似的。
好不容易捂熱了一點兒的身體又似乎在此時驟然變成了冰窖。
“……”
老孃都任由你抱著了,你又他媽發什麼神經?
即使不用去看容予此時沉的駭人的臉色,綏汐也知道他生氣了。
她太瞭解他了,他這個時候一定又胡思亂想了什麼。
但綏汐的腦子在其他事情上還好,一到揣測別人的想法的時候她是怎麼也沒個頭緒。
尤其是容予。
綏汐瞭解的是他的情緒變化,稍微語氣冷一點,皺皺眉,她便知曉他不耐或是生氣了。
可若是深入探究,她卻沒什麼門路。
如今自己是一隻任人擺佈,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狐狸。
就算是她還是人形時候在容予真正生氣時候也不敢胡來,更何況現在了。
少女想到這裡,試探著動了下身子。
果不其然,容予垂眸看了過來。
有反應就成,就怕跟塊木頭似的。
綏汐瞧著對方那雙冷冽的紅眸,和外頭高懸掛在天上的血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