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天花板上,頭朝下的尤里卡艱難的想要活動一下都有些僵直的身子,結果剛動了一下就對上了九彥那帶著幾分打量的視線。
“我、怎麼會,呃,我是說,抱歉。”
見對方似乎酒醒了,九彥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被吊了一個晚上也真是難為他了。
“是嘛,我還以為你最近腦子出了點什麼問題,居然成天就只想著這麼些東西了呢。”
最開始九彥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魅魔的天性,可你後面那算什麼?
哼,還想誘惑我摸毛茸茸?
除非你給我真的變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剛出生的小金毛。
對於九彥的這句質問,酒醒了但尤里卡也覺得有兩分尷尬。
白天剛答應了對方,不會在非發/情期的時候去打擾他,結果轉頭就鑽被子,簡直是太沒有契約精神了。
“我能夠祈求你的原諒嗎?”
金髮的騎士身上都纏繞著黑色的絲線,他的身體被包裹成了蠶蛹,倒吊在房間裡。
九彥撐著腦袋看著這個樣子的他,不自覺的想到了許多‘懲罰’的方式,不過下一秒他就飛速的搖頭。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
“比起那個,不如說說正事吧,你和紅龍族長的交談結果如何?”
說道正事,尤里卡也收斂了臉上的情緒,“我不知道,我無法肯定他沒有問題。”
聽到這個答案,九彥並不奇怪。
對方本來就是個不太會懷疑他人的人,特別現在還沒有任何明顯的證據指向對方。
而九彥對這裡的所有認知都來自於尤里卡,要讓他從對方那或許夾雜了濾鏡或者其他沒有注意到的東西中分析出有用的元素還是比較麻煩的。
“你幫我辦理一張魔法學院的借書證吧,我想我也該對這裡有更多的瞭解。”這麼說著,九彥又想到了似乎對什麼都懂一點,還有著不小情報來源的海曼。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帶著海曼在附近探尋下,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線索。”
尤里卡輕輕的抿了下唇角,收斂了內心的少許嫉妒。
他清楚,萊茵和海曼都對眼前的人有那麼一點喜歡,即使這喜歡是夾雜著很多其他情感的。
或許是情感的寄託,當成長輩的崇拜,對於強者的憧憬以及少量的綺靡遐思。
那是很複雜的感情,超越了喜歡,但又可能會變質成其他的東西。
比如九彥之前的引導,萊茵此刻更將他們當成了父親一般的人物,崇拜敬仰依戀。
海曼更接近於逐光者,他想要抓到自己看到的‘希望’,也渴求著強大的力量。
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愛情的組成本來就不是完全純粹的,因為彼此間相合,才會有更多的激烈碰撞。
九彥之前想要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引導為合作者、朋友,但他拒絕了,向前邁了一大步才到了如今的相處方式。
“好的,我會去安排好學校的事宜。”
九彥奇怪的看了尤里卡一眼,總覺得對方剛才又想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過既然尤里卡不說,那他就當一律不存在。
要是什麼事都要想一想思考一下,那也太累了些。
尤里卡的承諾是有效的,自那晚之後,他不曾再做出什麼莫名的事情。
最多是在偶爾的相處中多照顧一些,主打一個舒適,避免對方又一次升起離開的想法。
如果外面所能夠獲得的快樂更多一些,對方的駐足只不過是因為心中的憐憫,那尤里卡也做的太失敗了些。
“我給校長打過招呼了,你們會獲得特殊助教的身份,圖書館或者教室都可以隨便去,也不會受到什麼約束。”尤里卡這麼說道,他引著三人一起往魔法學院的方向走去。
又從兜裡掏出了另外一張卡片塞到了海曼的手裡,“這張是萊茵的,如果他結束了工作之後還想去的話也方便些。”
“哇!居然全都有耶!”
飛在天上的奧維斯也頗為期待的看著,頭頂的呆毛左右搖晃。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和學生們一起上課呀!”
“呃,可能會不太方便?”海曼看了眼奧維斯那顯眼的過分的翅膀,以及頭頂的光環。
這麼一個天使進入課堂,怕是老師都不知道該怎麼講課了吧?
以前最多擔心有天賦比較好的槓精學生會把學識淵博的老師給槓到下不來臺,可…天使從某個方面來說就是權威啊。
“為什麼?”並不能理解這一點的奧維斯好奇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