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尤里卡只摸到了旁邊冰涼的床鋪,他翻身起床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
倒吸一口涼氣的按著自己的胸口。
意識空間戰鬥產生的傷勢並不會帶到現實中,但疼還是真的疼啊。
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響,稍微晃一晃還能聽到耳鳴。
嘆了口氣,給自己灌了幾瓶魔藥,尤里卡又看了眼地面上已經被撕扯成碎片的衣服以及床單,無奈抬手將一切都燒了個乾淨。
雖然對方說這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但尤里卡很清楚,對方還有幾分的生氣。
但怎麼說呢,還是有點沮喪吧。
就好像自己無法靠近對方,一旦湊近些許,反而會被對方所討厭。
搖晃了下腦袋,尤里卡覺得這形容和貓咪確實很像。
你一旦太粘人,對方就會開始露爪子威脅。
要是想要在不恰當的時候rua肚皮,那就完蛋了,手上不留下幾道口子來別想了事。
“我要不要什麼時候養一隻小黑貓呢?那樣或許會更能夠把握些分寸?”
走出房間,尤里卡看到了正坐在院子裡的人。
尤里卡向那邊走了幾步又停住,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開口道歉?
那感覺好像是火上澆油啊。
察覺到了那灼熱的視線,九彥抬手示意對方過來。
“昨天是我失態了。”九彥先開口說道,他沒有去看對方那帶著幾分呆楞的表情。
對方的表情簡直就和淋了雨的狗狗一樣,委屈又想要湊過來咬著主人的褲腿,祈求對方不要離開,給他一個抱抱。
但又害怕自己那溼漉漉的模樣會被對方嫌棄一般。
“這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去,我也早就將其遺忘了。
反正你我之間的記憶本就有部分共享,其實按照等價交換原則我的一些事情理應告訴你。”
騙人。
這樣的過去怎麼可能這麼輕描淡寫的忘記,如果不是主神已經死了,他甚至懷疑對方會重新衝回去把那顆圓蛋給再重新剁成上萬份。
“我不追究不意味著還有第二次,明白了嗎?”
尤里卡乖巧的點頭,甚至還想抬手發誓自己下次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試探。
或者說,在湊近的第一時間就選擇撤離,給對方留出足夠安全的空間,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入侵了領地。
見他這幅模樣,九彥揉著對方那柔軟的髮絲,“我都不生氣了,你還擺出這幅模樣來幹什麼?”
尤里卡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下,你要是不生氣那就見鬼了啊。
“要不然,我們到城外去,你再打我一頓?”
“我打你做什麼?發洩自己的無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也不需要你奉獻自身來給我當所謂的盾牌。
我的體質很好,就算在我的肚子上開個洞的貫穿傷,對我來說也只是一週內的恢復期罷了。”
騙人。
你明明很怕痛的。
甚至神經的敏感程度要比尋常人更敏銳些,那樣的傷勢會叫你幾乎痛到昏厥過去。
尤里卡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但又說不出口。
勸對方?
對方比自己還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