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的嘴角抽動了下,似乎是想要笑，不過很快的就忍住了。
他看向旁邊的奧維斯，開口詢問,“對啦,你在光明神的雕像前祈禱，那位會回應你嘛？”
奧維斯拿著勺子在吃荔枝楊梅水果撈,思考了下搖頭。
“平常對祈禱做出回應的都是我喲，我現在又沒有辦法來幫助自己工作，所以現在應該都是按照制定好的魔法程式在做回應吧。”
聽到奧維斯這麼說，海曼的眉頭跳了下，“光明神只有你一位天使嗎？”
他雖然聽說天使是特別特別稀少的存在,但也不至於這麼一位偉大的存在只有一位天使吧？
“以前還是有的,但是因為前段時間的戰鬥，很多人都死掉啦。”奧維斯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碗,語氣有點遺憾。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呆毛，“我當時也受了重傷，還以為會死掉了呢。”
之前因為神明距離他們很遠,九彥又懶得去管那些事情也就從來沒有問過奧維斯有關天界的事情。
但是現在聽奧維斯的說法,似乎天界的情況也不是太妙？
“死了很多人嗎？天使以及神明。”
奧維斯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捏著自己的呆毛,沒有回答。
因為沒有回答九彥的問題,他感覺有些愧疚,呆毛蔫吧的垂了下來。
見他這幅模樣，九彥也很自然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看來那邊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也是,一千年前死神就留下了自己的遺書。
看前不久的情況,事情大概是壓根沒有好轉。
九彥雖然對於更高的位置有那麼點野心，卻也不是非要晉升。
特別現在晉升似乎還沒有什麼好處。
他可不是出生在這裡,願意用生命去守護這片地方的偉人。
說的冷血一點，九彥不介意幫忙解決部分麻煩，可現在的麻煩似乎已經升級到了要用命去填補的地步。
甚至他也不太能夠理解精靈女王的選擇。
世界樹確實孕育了她，但她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填補呢？
還只是治標不治本。
犧牲能夠感動的也只有自己，除非是必須要犧牲不然世界都要毀滅了，而且有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不然九彥絕對不會去做這樣的嘗試。
“神界的混亂不會影響到我們，做好自己就夠了。”
只不過，以後可能去教堂做祈禱的效果會比以前要差了。
現在的神明可能都自顧不暇了。
尤里卡也沒有自討沒趣的反駁九彥的說法，確實是要靠自己的。
不過……
尤里卡的眼眸閃動，他的手緊緊攥著。
九彥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眉頭微微皺起，“有話就說出來。”
“……沒什麼。”
“嗯哼，你確定不說？”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罷了。”尤里卡舔了下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清楚知道如果自己開口對方一定會生氣。
好不容易兩人之間的氣氛如此和諧了，為什麼還要提起這樣不愉快的事情呢？
“你要是不說的話，以後最好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九彥沒有強迫對方的打算，很自然的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然而尤里卡一把拉住了他，臉上帶著躑躅，“我只是想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如果被對方知道那又會是一個不可迴避的矛盾。
如果事情惡化到那個地方，他會如何選擇？
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九彥看著他，唇角淺淺的勾起，“尤里卡，我是一個自私的傢伙。”
尤里卡睫毛顫動了下，沒有接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