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親我一下(1 / 2)

小說:金風玉露 作者:白芥子

“啪”一聲響,蕭硯寧與謝徽禛同時愣住,謝徽禛先回過神,捉住蕭硯寧的手,竟扯起嘴角笑了。

蕭硯寧眸光動了動,對上謝徽禛戲謔眼神,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慌忙想要跪地請罪,但被謝徽禛禁錮在懷壓在榻上,掙脫不開。

謝徽禛左側臉上通紅一片,巴掌印格外刺目,他不以為意,問身下人:“還要打嗎?”

蕭硯寧閉了閉眼,雙目微紅,啞道:“殿下一定要這樣嗎?”

謝徽禛垂眸盯著他不動,沉默對視片刻,像是互相較勁,最後謝徽禛嘆了口氣,放開人坐起身:“我不動你就是了,起來吧。”

蕭硯寧就要跪下去,被謝徽禛伸手攔住:“不許跪,打都打了,現在跪晚了,方才不是挺硬氣?”

他就這麼隨意靠坐榻上,看向面前似拼命忍耐壓抑的蕭硯寧,伸手過去,在他鬢邊輕撫了撫,再下滑至臉側。

蕭硯寧難堪撇過臉。

“真的這般生氣?”謝徽禛低下聲音。

蕭硯寧不語。

謝徽禛盯著他的眼睛:“我跟你道歉也不能接受嗎?我錯了便是錯了,不會不承認,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都隨你,這樣也不行嗎?”

蕭硯寧不想回答,他腦子裡始終昏昏沉沉的,下意識拒絕謝徽禛的靠近,謝徽禛每一句軟話背後或許都藏著他又一次的欺騙,蕭硯寧想不明白也不願再想。

謝徽禛看出他的抗拒,等了片刻,忽然湊近過去,扣住蕭硯寧一隻手腕再次將人壓下,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下唇被咬得生疼,蕭硯寧吃痛啟開唇,謝徽禛的舌擠進來橫衝直闖。

蕭硯寧拼命推拒,被逼到極致怒從心起再次揚起了手,卻又在甩下去那一刻堪堪拉回理智,停住了。

謝徽禛這才慢慢從他嘴裡退出來,最後舔吻過他唇瓣,坐直起身,望向蕭硯寧幾要被逼出眼淚的黑眸:“不打了嗎?”

僵持過後,蕭硯寧垂手洩了氣,疲憊問道:“……殿下究竟要做什麼?”

“要我的硯寧和之前一樣。”謝徽禛輕聲道。

蕭硯寧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諷刺一笑:“和之前一樣?像個傻子一樣任由殿下哄騙戲耍嗎?殿下說要臣與之前一樣,不過是想要臣聽殿下的話,乖乖如殿下所願,在殿下心裡臣就該如此,什麼都聽殿下的,無條件順從殿下。”

“從前殿下明知道臣不能接受,也要逼著臣與您行那些荒唐事,臣不敢不從,您又要得更多,要臣將您放進心裡,甚至將臣的父母妻子排去後面,臣做了,還想為了您違背自己的良心、違背孝道,去辜負臣的妻子,可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妻子,臣哪有那麼好的福氣,從頭到尾只有殿下的謊言和欺騙而已。”

蕭硯寧的聲音不高,壓著氣憤,謝徽禛聽出來了:“人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硯寧永遠都不會用這般態度對我。”

他道:“原來是真的生氣了。”

蕭硯寧語氣生硬:“臣不敢。”

“你敢,”謝徽禛篤定道,“你都敢對我動手了,怎會不敢,硯寧,生氣了就發洩出來,你不說我確實不知道你究竟為何這般生氣,你肯打我,我也挺高興的。”

“我沒要你事事都順著我,是你一直要固執堅持那些君臣之道,不是殿下便是少爺,從不肯喊我名字,在人後也不忘了那些沒用的禮數,我缺你一個對我俯首帖耳的臣下嗎?你知道我小爹爹和父皇是怎麼相處的嗎?你知道小爹爹人後怎麼稱呼我父皇的嗎?”

“你若是不肯如我小爹爹對父皇那般對我,你又要我如何如父皇對小爹爹一樣對你?”

蕭硯寧閉眼搖了搖頭。

謝徽禛永遠都有道理,他說不過。可他不是君後殿下,他只是他自己,他有他自己的處事原則,他就算固執,也只是想堅持自己的底線而已。

謝徽禛:“硯寧……”

蕭硯寧漠然道:“至少君後殿下不敢欺瞞陛下,殿下說這些有何意義。”

謝徽禛略無言,那位君後做過的混賬事可比他要多得多,劣跡斑斑可謂罄竹難書,說出來只怕蕭硯寧都不會信,他父皇卻遠不如蕭硯寧這般執拗,從未真正生過那個人的氣。但蕭硯寧生氣了便是真的生氣了,面上越是恭敬,心中氣怒越甚,他好不容易才讓蕭硯寧坦露心跡,如今又已前功盡棄,蕭硯寧一旦縮回龜殼裡,再想要他出來,就更難了。

蕭硯寧不欲再說,望向殿外已然深垂的夜幕:“殿下請回吧。”

謝徽禛心潮起伏,那些晦暗念頭幾番湧起又被他強壓下去,最後也只是道:“你吃了東西我便走。”

蕭硯寧擰眉,謝徽禛叫人進來重新送一份膳食過來,熱菜熱飯擱到蕭硯寧面前,謝徽禛提醒他:“與我置氣不必跟自己過不去,飯總是要吃的,你還能一直絕食不成?”

被謝徽禛盯著,蕭硯寧始終不看他,沉默片刻,他端起飯碗,快速將膳食用了。

謝徽禛一直沒走,就坐在一旁看著,待到蕭硯寧吃完,再叫了人進來伺候他梳洗更衣:“今日氣壞了早些睡吧,從今日起我們便留在這別宮裡,外頭不太平,別再隨意出去了,你現在不想見到我,我走就是,你好生歇息吧。”

謝徽禛叮囑完,又與伺候蕭硯寧的下人交代了幾句,終於離開。

但沒有走遠,出門後他停步在偏殿外的門廊下,兀自站了許久。

蕭硯寧看到宮燈下他被拖長的影子,怔神片刻,移開了視線。

夜裡蕭硯寧睡得不踏實,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他與謝徽禛成婚以來的種種,半夢半醒間浮起的,一時是謝徽禛自信矜傲的笑臉,一時是公主豔色昳麗的面龐,再又逐漸重合。

半夜蕭硯寧從睡夢中驚醒,便再沒了睡意,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天方亮他便起了身,謝徽禛留在官邸中的侍從都調來了別宮,蕭硯寧叫來手下副統領,只問了他一句:“你也知道殿下與公主是同一人?”

對方尷尬低了頭,蕭硯寧自嘲一笑,再沒說更多的。

辰時,蔣文淵與胡田學來了別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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