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滾還不行嗎?
我滾還不行嗎?
我滾還不行嗎?
這句話在霍序商耳邊轟鳴, 用力至極地攥著簡裴杉的手腕,像要捏斷骨頭一樣, 盯著他的眼神陰冷兇狠,“你要去哪兒?”
簡裴杉垂下眼,使力掰著他的手指,“你放手。”
“我問你要去哪兒?”霍序商變本加厲地攥得更緊,細膩溫潤的手腕被捏的粉紅,他另隻手掐住簡裴杉的下巴,“你想滾去哪?”
以前簡裴杉會被他這幅樣子嚇住, 現在一點都不慌,幽深夜色籠罩下, 他沉靜目光看著這個被他折磨的男人,“我要去一個乾淨的地方。”
霍序商瞬間繃緊臉,咬著牙耐心解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
簡裴杉譏嘲地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
“我跟你約好還能再叫個人來,難道我要玩3/P?”霍序商氣得耳後血管都在跳, 恨不得把鬱白給殺了。
簡裴杉點點頭, 淡定地說:“原來你要玩3/P啊?那我不玩的。”
霍序商掐著他臉頰的手收緊, 盯著他問:“玩什麼?我是隨時發/情的畜生嗎?”
“你不是嗎?”簡裴杉輕聲反問。
霍序商一滯, 握著他手腕的手指逐漸鬆動,很受傷地問:“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形象?”
簡裴杉低下頭,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溫溫柔柔地說:“你就是條髒狗呀, 你不覺得自己髒麼?”
霍序商這輩子都沒被“髒”這個詞語形容過, 他的那些事,人們說他風流, 薄情,多少帶著一種豔羨的口吻。
“髒”卻是帶著赤裸裸的羞辱,蔑視、瞧不起。
他甚至覺得有點好笑,指了指自己鼻子,氣極反笑了,“你覺得我髒?”
“不髒麼?”簡裴杉掰開他最後一根手指,向後退步拉開距離,“我們在一起這三年,你上過多少人你算過麼?十個?二十個?”
霍序商自知理虧,沉默不語。
“三十個?四十個?”簡裴杉問得很輕柔,頓了一下,他突然笑了,“不會有五十個吧?”
霍序商惱羞成怒,“沒有那麼多!”
簡裴杉心裡冷笑,臉上的神情恬淡,“你就是條髒狗,我不嫌棄你跟你在一起三年,你今晚就這麼報答我呀?”
霍序商發現這件事解釋不清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竭力冷靜下來,朝他伸出手說:“你跟我回去,我讓他解釋給你聽。”
“他是你們公司的員工,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我不在意他叫什麼。”
“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跟他上床?”
“……我他媽沒有!!!”
霍序商被他逼得爆粗口,說完愣一下,咬牙切齒地說:“杉杉,抱歉,但我真的沒有。”
簡裴杉看著他的手,冷冷搖搖頭,“你已經承認了。”
他很瞭解霍序商,非常之瞭解,霍序商對完美有種近乎執念的追求,事業、愛,包括別人對待他的態度,都苛刻地要求一種完美。
三年前他們地位懸殊,一個是象牙塔裡的學生,一個是年輕有為的商界鉅子,霍序商追求他,正兒八經的追求,送花送禮物搞浪漫,卻從沒有開口提過要包養他。
追求不成才使用手段構陷他,逼迫他投懷送抱,那時候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一個替身,霍序商竟然都不能接受這個人不愛他,忍受不了一丁點的缺陷。
這段時間簡裴杉有意的表現的“不完美”,不吃醋不在意不記得喜好,直到今晚給出致命一擊。
沒有比不在意霍序商跟別人上床,更能直觀表達“我不愛你”這句話的事情了。
霍序商必須要立即驗證這份愛,床上的鬱白是最佳的工具,簡裴杉今天晚上等的就是他的那句話。
只要霍序商承認,那就是板上釘釘,百口莫辯。
霍序商咬牙咬得下顎痠痛,舉著的手掌握成拳頭垂下,“那是假的。”
簡裴杉揉著痠痛的手腕,盯著他的眼睛不動,“死性不改,我就不該相信你這條髒狗。”
撇下這句,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用力地拽著安全帶扣上。
霍序商雙手摁住升起的車窗玻璃,俯身低頭凝視他的側臉,“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