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王大爺擺了擺手，“不就是一場小雪災嗎？瞧把你們給嚇得，還世界末日？你大爺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世界末日，再大的難關，咱們也渡得過去。”
“大爺您敞亮！”
眾人配合地豎起了大拇指。
領完牛肉，王大爺為了安全著想，奢侈地跟人拼了一輛計程車，先行回來的只有七八個人，大部隊還在後面等公交。
“老王，事情怎麼樣了？咦，你們這箱子是怎麼回事？”
另一位門衛老秦好奇道。
“咱們進去說，別讓人看見了。”王大爺立馬拉著老秦進了門衛室，“你放心，小徐老闆後臺硬著呢，雖然奶牛沒了，但養殖場會繼續開下去的。”
“不倒閉就好，害我白擔心一場。”
老秦同樣是加盟種植戶。
王大爺笑眯眯地拍了拍紙箱子：
“老秦，知道這裡面裝的是啥嗎？”
“什麼東西？難道是錢？”
“錢？錢算什麼，你自己看？”
王大爺隨便挑了個箱子，偷偷開啟了一條縫。
“肉？”老秦瞬間瞪大了雙眼。
“要不怎麼說小徐老闆有良心，他自己損失慘重，居然還能想到我們這些加盟戶，特地拿出了五頭奶牛回饋咱們，每家都能分到三斤牛肉呢！”
“老王，你怎麼不早說？”
老秦立馬站了起來。
王大爺連忙安慰道：“你放心，人家倉庫裡堆滿了牛肉，所有人都有份，不用著急，明天去領也是一樣的。”
“放屁，你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
老秦根本不聽勸，拿起衣服就想往外面衝。
“你不看大門了？”
王大爺趕緊提醒道。
“你幫我看一會兒，今天算你一天工，我回頭把工資補給你。”
“別啊，我哪有時間？等會兒還要把牛肉給我家老大和老二送過去呢！”
“讓他們自己過來拿，你只要說有肉，我保證他們都會搶著過來。”
老秦沒好氣道。
王大爺見攔不住對方，只能提醒道：“那你跟我家老婆子說一聲，讓她給我們家老大老二打個電話。”
“知道了。”
“對了，牛肉兩千塊一斤，別忘了帶錢，用牧草抵賬也行。”
……
十幾分鍾後，王大媽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門衛室：“老頭子，牛肉呢？”
“通知老大和老二了？”
“通知了，他們等會兒就過來。”
王大爺指著腳邊的紙箱子說道：
“牛肉都在紙箱子裡，我已經分好了，老大和老二每家四斤，咱們留個一斤就行了。”
“快讓我看看。”
王大媽迫不及待地開啟了紙箱子。
只是翻著翻著，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怎麼這麼多骨頭？”
“不然你以為呢？牛身上骨頭本來就多，再說骨頭熬湯也是一樣的。”
王大爺回答道。
王大媽想了想，把自家僅剩的一斤牛肉全分給了老大和老二家，然後各挑了一根骨頭拿過來。
“你這是幹嘛？”
“咱們吃肉糟蹋了，吃再多也長不出肉，還是骨頭湯好，骨頭湯補鈣，最適合咱們老年人了。”
王大媽隨口找了一個藉口。
王大爺知道老婆子心疼孫子孫女，想勸兩句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最後只能化為了一聲嘆息。
王大媽不以為意，美滋滋地把自家的紙箱子抱回了家，今晚就吃骨頭湯泡麵包，肯定很香。
不到半個小時，王家老大王文彬先到了，因為趕得急，滿臉都是汗水。
王大爺幫大兒子拿了一條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