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對阮琳琪沒阮張氏那麼怨恨,畢竟她跟原主阿兄也沒多熟悉,領教過阮張氏的難纏,她更想安慰安慰阮琳琪。
可是兩人目前這身份,又不適合說太多,所以她也一直遠著她些,免的她心裡更難受。
所有營帳都已收拾好,巡邊軍繼續往下一個駐紮地趕去。
那砍頭的胡人腦袋被掛在巡邊軍最前方的一杆槍上,遠遠觀望的盜賊看到這景象自覺地遁走了。
倒是胡人,看到自家小主子的腦袋掛在槍上,一個個義憤填膺,好似跟巡邊軍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但又個個都不敢上前討伐。
可能是因為勢單力薄,單于又還沒得到自己兒子去世的訊息。
所以才一直觀望著沒有近來挑釁。
連著十日下來,都沒有來搗亂。
倒是野獸依然多,每晚都能遇上那麼一兩群,但都是來送菜的。
這日早間,周譽寧搖醒阮琳嫣,見她迷糊的還不想起床。
周譽寧“起了吧!熱水袋都不暖了,免的越睡越冷,起來活動一下暖暖身子。”
阮琳嫣被子裡還有暖氣,還是不想起來。
這大冷的下雪天,睡不暖不說,還要急行軍。
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但周譽寧起了之後,她的被子就越來越不暖了,無奈還是起身,見周譽寧已經不在,估計是去給兩人拿早飯去了。
如今西北軍儲備的水量不夠,每天都是一頓麵餅子,偶爾晚上有野獸來‘送菜’的,還能吃到幾條肉絲,但因為調料不夠,味道是真不怎麼樣。
今天也是四張麵餅子,就著昨晚暖腳,還有些溫熱的水吃下去,一點水也不能浪費。
吃完就要收拾帳篷,準備拔營。
出來帳篷,入眼的便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昨晚又下了一場雪。
如今十月下旬,快十一月,越往西北走,氣溫越低。
之前說一天二百四十里的急行軍,因為雪天難行,每日都是天黑後才走完二百四十里。
如今還有三四日的路程,但大家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每天繃著那麼一根弦,就怕西北軍的炊事營連糧都斷了,那麼他們可真要彈盡糧絕了。
畢竟這出來已經十多天。
也是十來天沒見到村莊跟人類。
要不是方向沒錯,可能所有人都要崩潰了。
就這麼些天,那些一直跟著他們的胡人都不見了。
盜賊這麼冷的天也早就逃回自己的大後方貓冬去了。
巡邊軍的路程也已走了大半,最多再有一個月,這一趟巡邊之旅就要結束。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有四天的路程才能到下一個駐紮地大柴旦。
聽說那裡是盆地,氣溫要比如今這路上要暖一些。
阮琳嫣所理解的是,盆地海拔比如今路上這裡要低,所以氣溫就會高一些。
不過當他們就要彈盡糧絕的時候,是終於趕到了大柴旦。
只是到了這裡,氣溫也沒有多高。
畢竟都是屬於大西北的一塊地,盆地就算再低,到了冬天也還是會下雪。
大柴旦有個很出名的地方,便是翡翠湖。
像翡翠一樣碧綠的湖水,就算是冬季,湖面上也不會結冰。
因為這裡海拔稍微低一些,所以打井沒有那麼難出水。
如此到了這裡,眾人繃著的那根弦才徹底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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