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眼眶一紅,嗚咽出聲道“外祖父,你怎麼就走的這般急,也不等等您的玄外孫出生,看他一眼啊!”
阮琳嫣是真的傷心,這般重病的人,都還把她隨口想要讓老人有些留念的話當真了。
阮琳嫣沒管周譽寧,先一步進了時老將軍的房間,這個時候,房間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瘦削,但面容安詳的老頭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要不是有人去報喪了,阮琳嫣都要以為這老頭只是睡著了。
她一進來,就哀嚎道“外祖父啊!你怎麼就走的這般急了......”
靠門最近的安氏,忙上前扶住了阮琳嫣道“嫣嫣,你情緒別起伏這麼大,你還懷著孩子,要顧忌著孩子,阿寧呢?”
阮琳嫣擦了把眼淚,轉頭就見門口,周譽寧跨了進來。
他一跨進門檻,就跪了下來,一路跪行到時老將軍的床前,以頭點地的磕頭,一個頭,一聲哽咽的外祖父喊著,其它什麼話都沒有。
房裡的眾人知道他難過,就有人上前要扶起周譽寧。
一上手碰到這個青年,這位族老一怔,這青年身體都在悲傷的顫抖,扶起他的時候,就見他以頭點地的地方,有一攤溼意。
族老心想‘有些人的悲傷,是在心裡,就連哭泣,都是壓抑的。’
此子心性堅毅,難怪老大哥要一意孤行的護著他。
如此之人,才值得他們時家追隨。
接下來的事宜,周譽寧跟時家的孝子一起忙進忙出。
臨走的時候,不忘叫時家的幾位嫂子多照看一下阮琳嫣,她還懷著身孕,懷相又不好,別讓她累著云云。
得到時家幾個嫂子的保證,他跟著時家的孝子出去一起忙活。
跟孝子一般,身穿全身孝,他自認自己就是時老將軍的孝子一員。
時家人也有意帶著他,孝子一行中,他的位置,僅次於時老將軍的三個兒子身後。
只是這點時間,時銘淵跟時銘謹都還沒從騰衝關回來。
倒是時銘燁最先回來。
此刻周譽寧就跪在時銘燁的身後,比起時家第三代的孩子們都要靠前。
靈堂被支稜起來,就這午夜,66續續就有就近接到訊息的人過來弔唁祭拜。
其中不乏西南州府的百姓。
時家軍鎮守西南幾十年,一方百姓被時家軍所庇佑,他們這些百姓,可能不認識皇帝,但絕對沒有一個不認識時老將軍。
時老將軍的話,在西南,比起皇帝的話都要管用。
所以他的喪事,上到西南州府的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平頭百姓,時家大開正門,都可以讓他們來弔唁上柱香。
時老將軍的靈,在這炎熱的西南,停了五天。
後被隆重下葬。
送完靈回來,待一切事宜都安定下來後,周譽寧病倒了。
這病來勢洶洶,可把阮琳嫣嚇壞了。
請了不少大夫來看診,連時家的軍醫都全天候的住在周家,周譽寧不好,他們就沒走。
兩天三夜後,這燒才退下。
軍醫說燒退後,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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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孃家有個習俗,就是老人家去世後,有親人來弔唁,就需要這樣大聲的哭出來,邊哭邊說,你怎麼就走的這麼急,也不怎麼怎麼著,怎麼怎麼著。
在我們那裡,這叫哭喪,都是家裡的小輩見到已逝的老者,需要這樣。
女主哭的這一句,我是按照我孃家的這個習俗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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