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給人一種風中殘燭的感覺。
蕭旭霖就那麼怔怔的看著周譽寧,對面之人身著灰撲撲的鎧甲,竟也能看出幾分勃然英姿來。
兩國國主是在各自邊關城外的一處帳篷內會面。
各自身後有兩千騎兵。
而在簡易的帳內,就只有兩國國主跟一個謀士,兩個侍衛。
跟在周譽寧身後的謀士是時遷越,侍衛是時家派來武功最好的兩人。
而蕭旭霖身後的謀士是阮琳君。
明明是一國皇后,卻偏偏要來做什麼謀士。
跟阮琳嫣姊妹幾個相差無幾的年歲,她的裝扮要老成的多。
厚重的華服,赤金紅寶石的頭面,把她裝扮成了個貴婦,表面看上去,沒有四十,也得有個三十的樣子。
另外也有兩個護衛。
再有就是許臻抱著的許無邪。
許無邪小朋友此刻被許臻抱在懷裡,就像個天真無邪的五歲孩童。
一點也看不出在家裡的那種拆家本質。
阿爹說,出來後,不要亂說話,最好不要說話,就當個孩童就行。
許無邪想啊想,五歲的孩童該是怎麼樣的?
他想不到,所以就搬了自家那個蠢妹妹的蠢模樣,表面乖巧就行。
問什麼答什麼,不能說的就說不知道。
許無邪是這麼定義五歲孩童的。
周譽寧見到蕭旭霖,依然向以往一般,先抱拳行禮。
不過這次他的腰挺的筆直,沒有再如以前做文書那般恭敬。
蕭旭霖笑道“沒想到你還是那麼有禮。”
蕭旭霖也有些詫異,沒見到周譽寧時,他認為自己是怨周譽寧的。
但真正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心裡其實很平靜。
也明白當年丁輝說,放了周譽寧,就等同於放虎歸山。
但這猛虎太狡猾,也太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