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珺玥一眼就看穿了墨曜琛心裡在想什麼,如同墨曜琛一眼就現了她不對勁那樣。
“丫頭,你敢跟我走一趟麼?”,墨曜琛面具之下看不出喜怒
白珺玥當然不怕他,“哥哥、小九,你們可以分頭行動,找找辛軼洵的把柄跟他佈局的紕漏”,這麼短的時間,她只能祈禱辛軼洵的局存在漏洞,不然還真不好翻盤。
“皎皎!”,辛宸淵喊白珺玥時,手裡已握住了“利器”。
“玥兒,你確定要跟他走麼?”,白珺珩怎麼可能放心妹妹呢。
看著二人如臨大敵般,白珺玥心裡很感動,“放心,我馬上回來”。
墨曜琛以極快的身形將她帶離了大理寺,又以極快的度帶她來到了京郊漠浹山。
“小玥兒你變了,變了很多,這段時間出什麼事了?”,墨曜琛帶著白珺玥來到漠浹山上一處樓閣裡躲雨,他將外袍扯在地上給白珺玥當坐墊,而自己就隨意屈膝坐在地上。
“很明顯麼?”,白珺玥玩味的笑了起來。
“嗯”,墨曜琛點了點頭,拿出荷花酥來吃,還不忘分給她一塊
白珺玥接過荷花酥吃了起來,荷花酥是她最喜歡吃的糕點了。
墨曜琛也很喜歡吃荷花酥,因為當初他是吃下白珺玥給他的那塊荷花酥才活下來的,他喜歡吃荷花酥是因為荷花酥救了他一命,沒讓他活活餓死。
可歸根結底還是白珺玥救了他一命,要不是白珺玥給了他荷花酥,他早就身受重傷,餓死在白府後門了。
一飯之恩,他能記一輩子,他當時過誓,從今往後,要替白珺玥賣命,她生他就生,她死他也跟到閻王殿去繼續保護她。
“我重生了!”,白珺玥嗓音有些啞,墨曜琛是所有不知情之人中,第一個知道她重生之事的。
“什麼?”,墨曜琛手裡的半塊荷花酥就這麼掉在地上。
白珺玥又認真道“墨伯伯你沒聽錯,我重生了,我前世死的很慘,又死的心有不甘,所以,我重生了”。
墨曜琛就這樣盯著她看,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消化了這番話,口中出的聲音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不可能,你怎麼死的?我過誓要保護你的,報答你的一飯之恩,我誓要保護你一輩子”。
白珺玥也低頭看向地面出神,她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用簪子刺破了手腕”,她伸出左手手腕給墨曜琛看。
可此時上面沒有任何傷痕,只有一隻羊脂玉鐲子,安安靜靜的戴在上面,墨曜琛輕輕握了下她的手腕,“疼嗎?”。
白珺玥搖了搖頭,“不疼,我解脫了,死了就不用終日活在生不如死、家破人亡的悲慼中了”。
“可我記得你很怕疼的”,墨曜琛輕聲呢喃,他記得白珺玥在四歲多的時候在府門前玩鬧,不小心磕在地上,她都哭了好久好久。
墨曜琛問完後,便自顧自的一點點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荷花酥吃,荷花酥幾乎碎成了渣,很不好撿。
“別撿了”,白珺玥帶著哭腔拉住了墨曜琛的手腕,“我帶你回家,給你拿好的荷花酥”。
墨曜琛就這白珺玥的動作,遲遲沒有起身,眼眶通紅,拼命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白珺玥不止是他的恩人,還是他平生一直追逐的光,是他活下去的希望,遇見她時,他才二十四歲,前二十四年都如野狗般活著。
墨曜琛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啊,是我沒保護好你”。
“墨伯伯,別哭了,不怪你,是我心存……”,白珺玥沒說出最後那兩個詞,只是在心中說“是我心存僥倖,想著獻祭後,我們便能重來一世,重來一世將遺憾改成圓滿”。
“需要我做什麼?我可以替你殺了辛軼洵!”,墨曜琛小心的掙脫了白珺玥握住的手腕,他也收掉了眼淚,只剩一行淚痕留在臉上。
白珺玥遞了張粉色繡著梅花的帕子給他,道“擦擦眼淚,別哭了,我都沒哭,還有……要替我保密”。
“你真的不需要我替你除掉辛軼洵?”,墨曜琛還是不死心的問。
“死?太便宜他了!”,白珺玥眸子裡染上了血腥,“墨伯伯,拜託你替我走一趟崑山,替我找一塊奇特的石頭,最好是長得像仙石的那種”。
“對了,墨伯伯你會寫蟲鳥小篆嗎?”,她又問。
墨曜琛點了點頭,表示他會寫。
“那就好,你再幫我在那塊石頭上寫幾個字——白石似玉、奸佞似賢、天昌日落、四龍蟠粱,火炎崐岡、烈於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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