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完水席天已經黑下來了,可花船上仍是歌舞昇平、夜宴不息。
為了等宋總督,白珺玥他們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花船,騎馬走在街上,一路賓士回了白馬寺的禪房中,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娘子!”,鄭勝九語氣急促的敲了敲門,“三郡主和五郡主想見您一面,不知您意下如何?”。
白珺玥斟酌片刻,示意其他人到偏廳躲一躲,便道“請二位郡主進來吧。”
“妹妹”,三郡主辛禾姻一進門就拉住白珺玥的手,親熱的問,“夙凰妹妹何時來的東都,怎麼也不知會姐姐一聲,姐姐也好設宴為夙凰妹妹接風呢。”
白珺玥聽她語氣裡的親熱,不由的心裡毛,急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生疏道“三郡主客氣了,本宮並非皇室,當不起三郡主這聲妹妹,二位郡主來尋我可是有事?”。
“夙凰妹妹這話可是同我們生疏了”,辛禾姻掩帕低笑,“妹妹是崇懿公主親女,父皇、母后又對妹妹青眼有加,論起尊貴妹妹可是比我二人都過之有餘呢。”
辛禾姻見白珺玥沒說話,便繼續道“聽聞夙凰妹妹前來東都還願,妹妹是自己來的嗎?”。
白珺玥眼色在辛禾姻和辛禾嫻二人身上流轉片刻,她氣定神閒的將溫熱的茶水送入口中,“我與兄長、表兄一道來的東都”。
“怎麼不見陳世子與白小侯爺?”,辛禾嫻一時沒忍住道出了實情,她急忙紅著臉找補,“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郡主。”
“不勞五郡主擔憂,本宮安全的很!”,白珺玥徑直將手拍在桌面,震得茶盞微動。
陳澤熙推門替白珺玥解圍,他眸中閃著不可言說的晦澀深意,插手施禮道“見過二位郡主。”
白珺珩驚詫他的情緒,但又不好在這兒問,只好也微微施禮。
三郡主辛禾姻神色倒是正常,只帶有挑釁意味的瞥了白珺玥一眼,進而還禮“陳世子安、白小侯爺安”。
五郡主辛禾嫻激動的不小心碰倒了茶盞,欲說還休的施禮,“陳世子萬福,白小侯爺萬福,今、今夜月色很好,世……世子可願一同賞月對詩?”。
陳澤熙躊躇了一下,他是存了利用辛禾嫻的心思,但又不想這麼輕浮,情急之時他望向白珺玥姣好的面容,今夜月色的確很好,襯得她眉目冷清、眼眸含情,紅色的鮫紗披在她身上更顯豔豔奪目,簪上的紅寶石是上月剛得的,樣式有些舊了,下次要尋個更好的給她。
在陳澤熙心中,白珺玥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在他心中白珺玥便是這天下最好最好的娘子。
“世子……”,辛禾嫻小聲提醒。
“啊?”,陳澤熙察覺自己走神,急忙裝作文人墨客的模樣道“郡主恕罪,臣失禮了,郡主請。”
辛禾嫻臉上頓時染上緋色,“多謝世子不嫌,世子您請!”。
陳澤熙扯出一抹笑來,暗自嘲諷自己,算了吧,那丫頭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不能喜歡她,總要娶妻的,總要讓她安心,兄不娶妹不嫁,這句話他記了兩輩子,五郡主看起來是個好相與的,他不求能和辛禾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只想娶一個玥玥不討厭的。
“不許去!”,白珺玥猛的拍向案桌,站起來衝他吼道“陳澤熙我不許你去!你要是敢去我就不理你了。”
白珺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也不是嬌蠻無理的人,反正她就是討厭辛禾姻那帶有挑釁的眼神,也討厭辛禾嫻的心機。
“玥兒,好玥兒,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好嗎”,陳澤熙急忙轉身,拿出乾淨的帕子輕輕替白珺玥擦拭眼淚,他攬住她,輕柔的哄著“對不起,是我想差了,玥玥你別哭,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伸手”,白珺珩拿出金瘡藥來,拉起妹妹有些紅腫的手,輕輕替她搽藥,又心疼道“好端端拍自己做什麼,傻不傻啊?”。
“對不起”,白珺玥低下頭跟陳澤熙道歉,她小聲解釋,“我只是有點不喜歡她。”
“傻丫頭,沒事的,我怎麼會怪你呢”,陳澤熙揉了揉她的秀,“是我食言了,說好要保護你一輩子的,可差點想去保護別人。”
白珺珩看著妹妹不開心,直接毫不客氣地說“二位郡主請回吧,以後再有什麼小心思,直接來找我們,別髒了我妹妹的眼!”。
“告辭!”,辛禾姻拉著辛禾嫻欲摔門離去。
白珺玥突然喊住她們,嬌縱道“站住!本宮的汝窯瓷杯,價值千金,五郡主摔壞了它,就想直接走了?”。
“你……你想如何?”,辛禾嫻被她的嬌蠻性子鎮住了,自己性子怯弱,又自小沒了母妃,自小和皇姊一起長大,在深宮中討生活,在洛州寄人籬下,一直都是皇姊護著她的。
“不如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賠我一千兩銀票”,白珺玥直接伸手討要銀票,見辛禾嫻猶豫,又嘟囔,“快點啊!你要是不賠給我,等我回京,就立刻遣人進宮告訴辛叔叔和蘭姨。”
“你別”,辛禾姻也被嚇住了,直接從荷包了拿出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那是她荷包裡全部的銀錢了,她懇求道“我給你就是了,你別告訴父皇母后。”
白珺玥點了點正好十張,她只收下了五張,看著辛禾姻說“你給了我錢,我自然不會去告你的狀了,看你這般窮,本宮就善心,找你一半,趕緊走吧,日後不許再糾纏我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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