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昊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應該已經把她忘了的，可是還脫口而出了她的名字。
她就那麼幹乾淨淨的站在那裡，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就直接觸到了他的心上。程景昊覺得自己彷彿像個從沒談過戀愛的小夥子那樣，心跳開始不受控制。
“程律師？”陳傾好像也很意外會在這裡見到他。
“你們認識？”坐在鏡子前面的徐如問。
“嗯。”陳傾回答道。
“你的傷……”程景昊看著她的胳膊“好了？”
“早就好了，連點兒痕跡都沒留下。”陳傾抬了抬胳膊。
馬天毅立刻察覺到了蛛絲馬跡，胳膊、傷、當然最重要的是程景昊的語氣和表情，他立刻就把這些線索串在了一起。
這姑娘八成就是那個“何方神聖”。
“陳傾你是不是要吃點東西？”徐如的妝畫完了，“俗話說飽吹餓唱，你吃完了再回來換禮服也來得及。”
“師姐，你的俗話說我都八百多年沒聽過了……”陳傾攤手，不過她確實需要吃點東西。“那我先出去找點吃的。”
“哎，景昊，你帶著陳傾去茶點臺那裡。”馬天毅順便把程景昊推了出去。
程景昊覺得除了驚奇，陳傾並沒有對在這裡遇到他有特別的感覺，一貫的雲淡風輕。反而是他自亂陣腳。
“你沒有吃早飯？”他問道。
“你知道嗎程律師，不像你吃不吃飯都能彈琴，如果不吃飽飯我就吹不響長笛……”陳傾在茶點臺前面停住了，這會兒離儀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茶點臺擺得很漂亮，她有點不忍心破壞。
“那我帶你去吃點好的。”程景昊看出了她的猶豫，拿起自己的西裝。
“可是吃多了我又穿不上禮服……”她抬起頭看著他，帶著無奈的說，眼睛裡光陰流轉。
程景昊嗤的一下笑出聲來。
陳傾啊，時而像個大人時而又是個小孩，這一瞬間讓程景昊認命了，他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樓下有個咖啡廳，有你們女孩子喜歡的小點心。”他覺得陳傾似乎並不像一般女孩子很喜歡甜食的樣子。
來到咖啡廳，“麻煩給我抹茶慕斯，”陳傾看了看，指著一個淡綠色的點心說。
“不過我們這款抹茶慕斯不甜哦，還微微苦，很純正的抹茶。”店員說。“這款酸奶蛋糕也不甜，帶一點酸。”
“那正好。”陳傾回答。“兩個都要。”
原來她真的不喜歡吃甜的點心，程景昊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他還記得她似乎不喝咖啡。
果然，陳傾要了紅茶。
大概是為了趕時間，她吃點心的度很快，像個孩子一樣用蛋糕把嘴塞得滿滿的。
程景昊坐在對面看著她，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他從沒有這麼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
“程景昊？”一個女人的聲音兀自的響起。
程景昊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畫著精緻妝容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合體的套裝，踩著高跟鞋，篤篤篤的走過來，站到桌前。
陳傾禮貌的放下了手裡的小勺。
“程律師好興致，”女人看了陳傾一眼，“陪小美女吃甜點？”
“申雨霏”程景昊沒來由的有點厭惡她這種語氣。
“你好，這位小美女。”她對著陳傾伸出了一隻手“我叫申雨霏，是程律師的女朋友，哦，不，應該早就是前女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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