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點心喝完茶,依舊是陳傾結賬。每次來學校門口這個咖啡館,都是她的“主場”。
兩個人慢慢的走回學校。夕陽將最後一縷光線悄悄的收起,暮色從四面八方開始入侵。
“程律師,我好像總是要對你說謝謝。”陳傾走在他身邊,夜風掀動著她的衣角。
“那這次謝什麼呢?”
“謝謝你……每次送來的甜點都很好吃?”
“哦,可以,這是很陳傾的答案。”程景昊笑答。
她的腳步躊躇了一下,“可如果我對你說,請不要再為我費心了,是不是顯得很不‘陳傾’?”
程景昊的表情微微一動,他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等張口。
“陳傾?”一個男孩的聲音叫了陳傾的名字。
他回過頭,現蕭逸杭站在兩個人身後。
“程律師,你好。”蕭逸杭客氣的向他打招呼,臉上的表情戒備森嚴。
但他轉而看向陳傾的眼神卻帶了一種懵懂的示好,卻又含著小心翼翼的遲疑。
“排練完你就不見了,是餓了嗎?”蕭逸杭大概把說“驚世駭俗”的話這件事當成了日常。
陳傾眉頭微蹙,連話都沒說,他就自己轉移了話題。
“呃……我找到了這個,”蕭逸杭把手裡的書遞了過來,是一本《空海》。“你上次拿了三本,但這套書一共有四本。”
“原來還有第四本。”陳傾接過書。
“每個故事都有結局,這個故事也不例外。”蕭逸杭好像刻意忽略了程景昊的存在,旁若無人到眼裡只有他面前站著的這個女孩。
申雨霏嘴裡的陳傾的男朋友,除了他還會有誰呢?程景昊想。青春蓬勃,坦誠燦爛,以及他對陳傾昭然若揭的喜歡。
也許19歲時的自己,還真未必比他強。程景昊想到了自己初始時那種“危機感”,現在反而被一種沒來由的釋懷所替代。
“蕭逸杭,謝謝你的書,”陳傾倒是很直接的下了逐客令。“明天見。”
蕭逸杭偏過頭看了程景昊一眼,並沒有對陳傾的話表現出一丁點兒的反對。
“那……明天最後一次彩排,別遲到。晚安。”說完他轉身走了,向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
陳傾和程景昊繼續往宿舍走,一時都沒有說話。
程景昊開口道,“你知道嗎陳傾,我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和你是同一種人。總是把理智擺在最前面,然後什麼事情都要先過這一關。”
“大概是吧,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陳傾覺得自己是挺理智,不過在某個人面前,所有的理智都會失靈。
“但有些事情不歸理智的支配。”程景昊說,“比如……”
陳傾聞言抬頭看著他,用她幾乎可以洞悉他內心的眼睛。
“有些話我想我也不必說出口,你都明白。”程景昊和站在臺階上的陳傾平視,終於伸出手幫她把一縷亂飛的頭輕輕理順,卻並沒有真的觸碰到她。“今天我來的目的,只想讓你……繼續快樂的做你自己。”
“如果對你而言我可以是一個兄長,或者是一個朋友,那我很開心。”程景昊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才能讓自己佯裝釋懷的說出最後一句話,“我不希望以後再有人來打擾你,所以……或許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
陳傾似乎有一點意外他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但以她的清明透徹,很快就瞭然。
她只默默的注視著他,眼睛亮如星芒,璀璨得幾乎要令人永生難忘。
“再見,陳傾。”
“程律師,再見。”
程景昊看著陳傾走回宿舍樓,她一步一步的走遠,像是一步一步的踩在他的心上。所謂的釋懷,是為了讓她能保持現在這種自由自在,不被束縛,不被打擾,他只要遠遠的看著就足夠了。
而付出的感情,怎麼可能被收回呢?
“這樣就好。”程景昊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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