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邁一直都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你倒還真信任我們校花妹妹，她才不過剛剛上大三而已啊。”馬天毅把檔案放回仝萌的桌子上，“而且他們法務的頭兒不還是那個最難搞的香港人趙明德嗎？”
“是他。”仝萌回答。
“你帶著校花妹妹去找趙明德，這是想用美人計？”馬天毅說，“趙明德那精明透頂的樣子，一向對女人特別是美女的態度比對男人的態度好得多，不然所裡也不會一直由你來主要負責世邁的案子。”
“讓我主要負責是因為我的英語比你說的溜吧？”仝萌反駁，“她的優點我剛剛已經說了，但美貌這東西本來就是一種稀缺資源，既然有這個難得的附加優勢可以派上用場，”她翻開了手頭的另一份檔案，“為什麼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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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萌給她那份檔案之後，陳傾把課餘時間都花在了上面，連去樂團排練的時候她也會忽然回想起。
她現她聽不懂的關鍵詞彙原來都是非常專業的金融詞彙，她從來沒有涉獵過金融詞彙這方面。
週六不用去律所，她就跑到圖書館繼續研究那份合同，順便借了幾本金融英語的書，對照著查詢理解那些晦澀難懂的專業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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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昊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他很想打電話給仝萌瞭解一下陳傾在顧問單位的表現又是怎樣，但又覺得這種表現太像一個緊張的“家長”，可是忍了又忍，還是在通訊錄裡找到仝萌的號碼，準備打出去。
可他的電話還沒打出去，馬天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景昊，”馬天毅開門見山的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通常用這句話開頭的，都是要說的。”程景昊回答。
“我們有一家法律顧問單位是世邁集團你知道嗎？”馬天毅問道。
“世邁不是一直聘你們連策做他們的法律顧問嗎？很多涉外案子都是你們在給他們做，別的所也沒這個實力。”從程景昊還在連策工作的時候，世邁就和連策是合作關係。
“是，這些你都知道。不過你長久不在連策，很多新情況你不知道。現在他們法務部的頭兒，前兩年來的，是個香港人，叫趙明德，很難纏。”
“所以？”程景昊眉頭微微緊鎖。
“所裡原本是另一個擅長涉外的律師在跟世邁，當時他來了之後，直接對我們提出了很多新的要求，重籤合同，改了不少條款。”馬天毅繼續說，“然後換了好幾個人去跟進、溝通，但都被各種理由懟了回來，那邊的態度非常強硬。”
“直到老d出馬去談了一次，後來又讓仝萌去接洽，竟然合同重籤這件事就擱下了，還是按照原合同執行。”
程景昊握著手機沒有說話。
“或許這也說明不了什麼，”馬天毅也停頓了一下，“仝萌的英語數一數二，涉外案子她接觸的也多。不過我就是聽說趙明德這人，大概和老d臭味相投，比較吃美人計這一套。”
“然後呢？”程景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今天仝萌帶著陳傾去了世邁。”馬天毅終於把事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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