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景昊吧？”仝萌說，細細的手指裡夾著細細的煙，說不出的嫵媚。
陳傾知道仝萌也並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當然，以她這種菜鳥的段位，根本是不可能看透仝萌的。
“嗯。”陳傾承認了。
“程律師還真是無微不至……”仝萌略略低頭，嘴角浮起一絲淺笑，“我還有事，我們後會有期吧。”
“仝律師，那個法律援助的案子，程……”
“程景昊已經和我說過了，有程大律師接手，我求之不得。”仝萌的語氣帶著自嘲式的調侃。
“仝律師，如果有幸，希望司考以後我還可以來連策實習。”陳傾認為自己也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話好說，她懂得剛剛在杜波面前仝萌對她的維護，“謝謝你。”
“好，”仝萌看著眼前的陳傾，她的眉眼乾淨分明，神情淡然，涉世未深但從不露怯。平心而論，她冷靜的性格很適合做律師。“我倒是很期待司考之後，你能以實習律師的身份來連策。”
“我會努力的，”陳傾說。“後會有期，仝律師。”
“嗯，後會有期。”仝萌回答，抬眼瞥見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路邊，她當然認得那是程景昊的車。
“快走吧。”她對陳傾說。
程景昊似乎並沒有看到仝萌，他下來給陳傾開了車門。
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仝萌看到那輛黑色賓士車的尾燈閃爍著絕塵而去。她對自己輕蔑地笑了笑，站在樓下抽完了這支菸，走回了寫字樓。
陳傾上了車，程景昊就問道，“和仝萌都交接好了？”
“嗯，她知道你接手了法律援助的案子？”
“哦，”程景昊回答，“我告訴過她。”
“這樣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程律師？”
“這個法律援助的案子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我的助理就可以把它處理好。”
“去學校門口的咖啡館，還是試試我給你推薦的某家甜品店？”
“聽你的吧。”陳傾說，“不過，連策給了我實習補貼，我請你才行。”
程景昊薄唇勾起，淺淺的笑了，他在一個路邊停車場停好了車，“這裡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來試試吧。”
兩個人走進甜品店，這家的招牌甜品就是號稱並不很甜而別有風味的opera三重奏。
“程律師，好在我們不常見面。”陳傾看著眼前漂亮的甜品，舀了一勺放進嘴裡，“不然我真的要胖成狗。”
opera本身已經是偏甜的甜點了，但這家店主打的這款確實層次分明，甜而不膩。但即便如此，吃下這麼一塊也有著很高的熱量。
“不會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如果要做律師，你得吃胖一點。”程景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很喜歡看她吃東西，減壓舒緩效果一流。
“對了，你的低血糖……”
“沒事，我低血糖很輕的，只要按時吃飯都沒問題。”
“好”程景昊點點頭，“司法考試的時間表，這是我請高人給你排的，你參考一下就好。”他遞過來一張紙。
陳傾想起了仝萌剛剛說“程律師真是無微不至”的話來。
“嗯，謝謝程律師，我自己也會有安排。”陳傾喝了一口茶，“程律師不是有事嗎，怎麼還不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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