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此時此刻還能把電話打給誰,能把這件事告訴誰。
好像除了和她一起經歷了“案現場”的蕭逸杭,把這件事告訴誰都有些難以開口,事出有異必有妖,但這其中的“異”和“妖”,都只有她自己隱約猜到那麼一點,還都只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支援。
這樣的事情,連和別人描述都幾乎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陳傾沒有打出任何一個電話,宿舍裡其他兩個人還沒有回來,她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仔細回憶著剛剛生的事情。
她來來回回篩選著自己的記憶,但除了那個已經摔得粉碎的暖壺,似乎提取不出其他的任何有效資訊。
餘韻飛和曲清夢迴來之後,陳傾還是把這件事儘量簡單的跟兩個人說了。包括之前周遠輝告訴過她曾經有人拍了她的照片這件事。
“我感覺意外的成分不大,應該是有犯罪預備的,聯絡在一起來看,”餘韻飛聽完她的敘述之後說,“的確是那個自稱粉絲的人嫌疑最大。”
曲清夢沒有說話,只是走過來抱住了陳傾,然後才開口道。“好在蕭逸杭及時拉住了你,好在是冬天穿得夠多,這都是僥倖。今晚的狀況,實際上很危險啊校花妹妹。”
陳傾被她一時之間的“肉麻”舉動弄得有些莫名的感動。
“我不是好好的嗎?”她安慰著曲清夢,“連一丁點兒傷都沒有。”
“雖然你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但是從現在開始,還是注意一下不要自己一個人,別給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提供機會。”曲清夢說。
“嗯,我清夢的提議不錯,我們上課和自習都一起去。”餘韻飛附議道。“注意點兒總是好的,至於‘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誰,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
林樾剛下了戲,疲憊不堪。
這幾天陳傾好像連回復他的微信都不太及時,他覺得她一定很忙,大三下學期她的課表排得滿滿的,而且,他的陳律師還要準備司法考試呢。
林樾覺得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他的職業是演員,因此時常一連幾個月的時間都要待在劇組裡,兩個人面都見不到,只能每天抽空微信或者影片,聽她說說晦澀難懂的法條和稀奇古怪的真題。
況且陳傾專業上的東西,其實他一點都不懂。
陳律師如果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律師,他似乎什麼都幫不上她。
一個演員,或者還是個勉強算得上半吊子的攝影師,除了這些,林樾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他又想給陳傾微信,可是又怕打擾她。
“一衡,”向秋的聲音搶先結束了他的猶豫,“今天再沒咱的戲了,回賓館好好休息吧。不過……”
林樾握著手機坐在他的躺椅上,輸入框裡敲完的字又被他一個一個的刪掉了。
“不過有個人前幾天聯絡了我,說她要來探班,”向秋略顯為難地說,“只是你……”
林樾連眼皮都不想抬。“周遠輝又想炒哪對cp的冷飯,來把偷拍的這件事掩飾過去嗎?”
“一衡,不是遠輝哥的意思,”向秋忙著解釋,“他這段時間對你的表現很滿意,而且關於‘偷拍’事件,他不但把雷厲工作室那邊安撫了過去,甚至還去找了陳……”
向秋這才覺得自己的話好像太多了。
“遠輝哥甚至去找了誰?”林樾準確的捕捉到了他話裡的漏洞。“他去找了陳傾?”
他的話音未落,就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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