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都不知道吧?”惡魔根本沒有打算對他手下留情,冷冰冰的聲音緊隨其後地響起,“看來她是不準備告訴你了,因為有人救了她,一個男孩子,所以她才不和你說的。”
每一個字,都準確無誤的落到了他的耳朵裡。
林樾頭都沒有回,加快腳步衝出了這個小飯店,有些逃避般的慌不擇路。
可他現,最恐怖的事情在於,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陳傾真的如她所說,遇到了襲擊,而他一無所知。
她一個字也沒有對他提起過。
林樾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慌感折磨得幾乎要瘋,他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強迫自己勉強定下心神,他掏出了手機,在通訊錄上的第一個號碼上停了很久,終於點下了撥打。
——
蕭逸杭和陳傾一起在學校裡的餐廳吃飯,她眼前擺著一碗麵,在他看來,陳傾不過是敷衍著勉強吃了幾口,看上去根本一點胃口也沒有。
蕭逸杭輕輕咳了一聲,但陳傾的目光只在他身上落了一下,就別開了。
“你不吃東西,等會兒會吹不響長笛的。”他說,“不想吃麵,吃點別的?”
可是陳傾彷彿沒有聽到,只是盯著那碗麵出神,好像期望從裡面找到什麼答案;蕭逸杭沒有繼續打擾她,任由她定定地盯著一團虛空。
這種放空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兩個人去樂團排練,蕭逸杭史無前例的拉錯了好幾個音,因為他一直分神留意著心不在焉的陳傾。
陳傾看著眼前的五線譜,根本沒法集中精力,她不知道自己內心這種慌亂的感覺從何而來,沒有來由的心神不定。
直到她揣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a牧童”顯示在螢幕上。
她衝出了排練室,點下了接聽。
像是一直在等待這個意料之中的電話。
“愛卿,”林樾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嗯,林樾,我在。”陳傾回答著。
可只是這兩個字,電話那端的他就陷入了無聲的安靜。兩個人都靜默了幾秒。
“下了戲嗎?”陳傾打破這種沉默。“今天累不累?”
“你……”林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文不對題地給了她一個問題,“最近怎麼樣?”
很平常的幾個字,語氣似乎漫不經心。
可陳傾已經認識林樾十幾年了,她怎麼會聽不出這漫不經心之下掩蓋著的另一種情緒。
“最近……”陳傾停了一下,她原本也沒有打算把遇襲的事情告訴林樾。“挺好的啊。”
“一切,都正常嗎?”他的聲音動盪得厲害,以至於這幾個字之間隔了遠遠的距離,才傳達到陳傾的耳朵裡。
“林樾,生什麼事……”陳傾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
“你先回答我,”林樾鮮見地打斷了她,“陳傾,回答我。”
像是此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在這寥寥的幾個字裡,固若金湯卻又搖搖欲墜。
“你最近很累,是嗎?”陳傾內心難得的糾結了起來,她咬了咬嘴唇,“我……一切都正常。”
耳邊又是長久的無聲沉默。
“好的,”林樾放棄了,他垂下眼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照顧自己,晚安。”
他的這句話裡藏著那麼多的孤獨,像星光隕落一般,瞬間就蔓延到了陳傾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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