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陳傾壓著聲音回答,她的嗓子像是一把乾澀的海帶,出不太友好的噪音。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間臥室的風格極簡,以白色和灰色作為主色調,木製傢俱全都保持了木頭原本的顏色和紋理,連地面也是水泥灰,冷靜剋制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倒是很像程景昊給人的感覺。
她理了理身上皺皺巴巴的襯衫,用手抓了兩把頭,推開門走了出去。程景昊在廚房裡忙碌,背對著她說,“我在樓下便利店買了洗漱用品,委屈你,先湊合一下。”
順手給她指明瞭衛生間的方向。
衛生間的洗手檯上是他準備好的洗面奶,毛巾,牙膏牙刷,一小瓶面霜,梳子,甚至還有一個扎頭用的圈,上面有個粉色的he11okitty。
陳傾簡單的洗漱完畢,隨手綁了個馬尾,走到餐桌旁。
“程律師,早。”陳傾走到餐桌前,壓低聲音向程景昊道早安。
桌子上赫然擺著麵包片、煎蛋、培根,小包子、油條、豆漿。
他的細心程度,完全不亞於那些字斟句酌,一絲不苟的法條。
“覺不覺得頭疼?”他遞給陳傾一盒牛奶,“不知道你習慣吃哪種早餐,就都準備了一點。”
“頭不疼,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陳傾沒有說實話,但她說出來的話一多,啞著嗓子的事實就掩飾不住了,只得乾咳了一聲,“我吃什麼都可以。”
程景昊聽著她被砂紙打磨過的聲音皺了皺眉,轉身去倒了一杯水,“蜂蜜檸檬水,喝了會舒服一點。”
陳傾聽話地喝了水,拿起一片面包塞進嘴裡。她的腦子隱隱作痛嗡嗡作響,還處在宿醉的餘威之中。
兩個人各自無言,對坐著吃完了飯。
“程律師,我的包在哪?”陳傾問道,她想起了包裡那份重要的補充協議。“裡面有一份……”
當然她也很想知道在那種狀態之下,程景昊是怎麼找到她,又是怎麼把她帶出那個包間。
程景昊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你的身體應該需要很多水來代謝昨晚那些濃度過高的酒精,多喝點水,如果頭暈的話吃完飯再躺一會兒。”
他答非所問地提到了昨晚,“昨天你經歷的一切,是成年人世界裡的一部分。你覺得對也好,不對也罷,存在即合理。”
她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問題,問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是那份關係到她小男朋友前途的《補充協議》。
“你對自己太苛刻了,有些事情是現在的你做不到的,無論是為了誰。你總覺得自己很強大,可是憑你自己,能抵抗得了一個成年男人嗎?”
程景昊看著眼前隨意扎著馬尾的女孩那皺皺巴巴的襯衫,“陳傾,你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你不害怕嗎?”
陳傾搖了搖頭,又輕輕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害怕?我看你為了你的林一衡什麼都不怕了。”程景昊忽然很心疼她。
他現自己並不是高看了陳傾的水準,而是看輕了她對林樾的感情。
“我一直都覺得和理智的人談感情,會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因為可以避免那些本不應該產生或者說產生了也可以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誤會。”
“可是我錯了,因為感情這東西,本來就不理智。昨晚那種狀況,非常非常地危險。”他失去理智是因為陳傾,但是讓陳傾失去理智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抬起眼睛,看著餐桌對面的女孩。
“陳傾,可不可以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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