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林樾聽到旁邊的陳傾淡淡地嘆了口氣,也跟著站了起來。
沒有判決,這就結束了?林樾一臉懵B。
原告方代理人一副佛系辯論,無心戀戰的樣子,法人更是一言不,讓陳傾覺得他們只是來出個庭,草草走個過場就撤退的樣子。
張律師的助理也完全沒有了一審時咄咄逼人的氣勢,庭審時只是問了林樾幾個問題,便低頭翻看手裡的資料,不再開口。
聽到這樣的結果,陳傾只能嘆氣。此刻她腦子裡立刻出現了“簡案快審,當庭宣判”以及“延期宣判,滋生腐-敗”種種號召和支援當庭審判的說辭,可是合議庭的決議,無法提出任何抗辯。
她認為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從補充證據到庭上的代理意見,當庭舉證、當庭質證、當庭辯論,每一個環節都經過反覆推敲、千錘百煉,可整個庭審過程中卻一直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對方像是根本意不在此,讓她不知道該往哪裡力。
至於“擇日宣判”擇的是哪一日,也暫時無從知曉。既然不當庭宣判,那隻能靜待下次開庭。這期間還會暗地滋生何種變故,成了任何人也無法掌控的未知。
陳傾看了看旁邊比她更一臉不解的林樾,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上自己的步伐,轉身走出了審判庭。
陳傾完全沉浸在思考這個“擇日宣判”之中,她眉頭緊鎖,沒注意到林樾在兩個人進來的側門處忽然停住了。
她撞到了他身上,抬頭卻只看到一張俊朗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待會兒,你跟著我就好。”林樾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順勢握住了她的手。“除此之外,什麼都別管。”
“嗯”陳傾點頭答應著,但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林樾已經推開了門。
陳傾算是有生之年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閃瞎眼”。不知道哪裡突然出現了那麼多閃光燈,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快門聲,晃得她無法睜開眼睛。
陳傾下意識抬起手遮住眼睛,緊接著就是各種話筒和錄音筆之類伸了過來。
“林一衡先生,請問審判結果如何可以透露一下嗎?”
“據說一審時您並沒有到場,那麼請問這次是什麼促成了你親自出庭?”
“有傳言說您這次違約案需要支付天價違約金,請問……”
各種問題劈頭蓋臉砸向兩個人。
“好的好的,請各位先停一下。”林樾說著,阻止了向前湧來的記者們,“這些問題我都會給大家滿意的答案,但是要一個一個來啊。”
記者們聽聞有戲,也就不急著往前擠,甚至拍照都少了很多。
“嗯,大家先安靜一下。”林樾的手伸到半空,輕輕向下揮了兩下安撫道。
他一邊說,一邊往人群裡走。
他的另一隻手在背後緊緊握著陳傾的手,側著身為她開出一條路。並伸手擋在她的面前,低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愛卿,準備好了嗎?”
陳傾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跑!”
話音未落,他就拉著她跑了起來。
就像小時候林樾闖了禍,拉著她跑到濱河公園躲避懲罰,他握著她的手,回頭看她,小虎牙調皮地出現在嘴角。
時光繾綣,少年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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