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衡，對不起。”
林樾聽到李芯蕊的“對不起”之後有些疑惑。
“這我就不懂了，我們之間，何來‘對不起’這一說？”
“你前段時間工作都停了，因為那個官司，”李芯蕊解釋道，“我很抱歉。”
“那這些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的那個官司和李奕明有關，”李芯蕊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李奕明……他……”
“他是故意針對你的……”李芯蕊接著說，“所謂的違約官司，是他刻意借這件事興風作浪，想要達成他自己的某些目的。”
“事情都過去了，李奕明我並不認識，”林樾不想繼續討論這件事，“而且已經結束的事情，再說什麼也沒意義……”
“是不是判你賠償一大筆違約金？”李芯蕊並不罷休。
“違約賠償違約金也是應該的，敗訴了本就應該承擔違約責任。”他竟然能學會“違約責任”這種專業術語，多虧他的陳律師。“再說二審的最終審判結果還沒有……”
“不，這都是李奕明搞的鬼，他還……”李芯蕊像是有什麼難處，欲言又止，“一衡，我們見個面好嗎？”
“最近的戲份都很緊……”林樾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劇組，有些為難。
“我現在也在B市，”李芯蕊很快地說，“我知道你那邊很忙，而且現在這個時機並不好，畢竟你剛剛……”
“可是我覺得見面才能說清楚一些問題。否則……”
林樾聽得糊里糊塗，一頭霧水。
“一衡，是我連累了你。”他感覺到了李芯蕊的情緒起伏。“我們就在你拍戲的影城附近的那個悅讀書吧見面吧，明天……可以嗎？”
“好的。”林樾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李芯蕊沒再說什麼，電話掛掉了。
林樾站在樹林裡，雪花飄飄灑灑，不知何時，已經落了他滿身。
——
一週之後，二審判決下來了，林樾的劇組沒有停工，因此陳傾自己上庭聽了公佈的審判結果。
原告方也只來了原告代理人，張成國律師的助理一個人。
“全體起立，現在宣讀判決書。”審判長開始宣讀判決書。
“本合議庭認為，雙方原合同中的違約金標準，應當認定過分高於原告諾誠廣告公司的實際損失，上訴人在一審中就違約金應按法律規定計算的抗辯理由成立，可以適當減少。”
陳傾逐字逐句聽著，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關鍵詞。
“綜上所述，被告方的部分上訴理由成立，本院予以支援。”
“根據違約情況及原告方實際損失，以及被告方提出的調減請求，酌情將違約金調整至37萬元。”
果然敗訴是不可能被更改的，但讓她驚喜的是，判決需要賠償的違約金竟然少了幾乎一半。
這勉強算是勝利？陳傾心中暗自竊喜。最終能從對方那裡爭取到一點利益，她這個菜鳥就算是勉強及格了吧？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隨著審判長宣讀完判決書，林樾的案子終於塵埃落定。
對面張成國律師的那位助理，依舊面無表情，聽完判決之後依舊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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