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這幾天總是看著手機嘆氣，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樾只以為他是在為了和齊音兒那些隨意炒作的通稿想對策，他不說，他也沒有問。
直到這天下了戲回到休息的地方，林樾接到周遠輝的電話，處在平靜的颱風眼裡的他才明白生到底了什麼事情。
“不需要回應也不需要闢謠，”周遠輝言簡意賅地說，“你繼續待在組裡安心拍戲就好，該過去的都會過去。”
林樾早就養成了不看微博不看頭條的習慣，尤其是這種明知道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去追根究底看網評純屬給自己添堵的時候。
向秋大概給他科普了一下，關鍵詞就是這一波炒作，齊音兒團隊吃相有點難看，結果玩到最後光顧著蹭流量，沒控制住局面，玩兒脫了。搞得現在自家藝人被扒出黑歷史，好不容易立起來的人設崩塌也是咎由自取。
作為一個助理，浸淫在這個圈子裡多年，向秋對齊音兒的炒作手段門兒清，那是林一衡以及有作品的演員們的團隊不屑於使用的低階炒作方式。因為她是新人，除了顏值並沒有其他實質性的作品可以拿出來說事兒，結果團隊操作不慎，急功近利反而引火燒身。
“其實她的團隊要不是這麼沒輕沒重，把握好度藉著咱們炒個cp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向秋語氣裡充滿了對她團隊這種目光短淺的操作的不屑。“之前遠輝哥不是都沒吱聲麼，男女主cp一下多大點事兒，怪就怪他們自己，心裡沒點數，這下炒糊了。”
林樾拿過向秋的手機，看了齊音兒的那條慶生微博，又把手機還給向秋。
“你說是我的粉絲扒了她在美國唸書時候的黑料嗎？”
“我覺得這個齊音兒，也不是那麼單純不懂事。”向秋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那張照片，上面的林一衡只漏出一雙眼睛，旁邊的齊音兒笑得璀璨奪目。“那條微博我看過了，雖然沒有考證過，但不能說都是黑料，畢竟照片都是她自己之前社交賬號裡的。”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在林樾的概念裡，扒一個女孩子過去的黑料終究是不太光彩的行為，無論為了什麼。
“娛樂圈就是這樣啊，人設立得太完美，就很容易會崩。可惜好不容易立起來的人設連第一部戲都沒拍完就撐不住了……”向秋不無惋惜，“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她想紅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我們還是提防著點兒比較好。”
林樾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咱的‘一豎’們確實給力，起碼在輿論引導上我們都不用費心。放心吧一衡，遠輝哥讓你安心拍戲，說明他自有安排。”向秋說完站了起來，“明後天你都有大夜戲，趁這會兒趕快睡覺吧。”
說完他帶上門出去了。
林樾對著自己的手機了一會兒呆，他有些想給陳傾打個電話。
但手機搶先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愛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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