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又和她聊了幾句,詢問了她什麼時候回學校,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便又嘆著氣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樾似乎是聽完那句對《婚姻法》的感慨,陷入了沉思。
“林樾……”陳傾輕咳了一下,“如果我想回……”
“到了到了,”林樾還沒有反應,前面開車的向秋便大喊道。“賽里木湖。”
已經快到傍晚,天地荒蕪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抹碧藍,遠遠望去,璀璨的湖面和綿延的天山連成一片,視野極度開闊,湖邊成排而立的雲杉樹都顯得格外清晰。
林樾彎著腰站起身,興奮地招呼向秋,“就在這停車吧。”
陳傾不再繼續那個沒說完的話題,三個人下了車,朝著湖邊走去。
冬末春初的北疆依然凜冽,除了寒風浩浩蕩蕩刮過,幾乎沒有遊人。在片場天天都是“眾眾眾眾”的狀態,有種“見人見多了想看海”的迫切感,現在忽然進入了一個無人區,天藍得深不可測,而湖水則更帶著一分神秘,互為映襯相得益彰。這樣的美景撫慰之下,儘管冷清,卻讓人身心放鬆,舒暢無比。
向秋帶著相機,走走停停地拍著照,一會兒就和兩個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林樾和陳傾信步而行,極目可見都是開闊的漣漪,俊朗的山峰,綿延的天際線,此刻任何形容詞都顯得無力,更何況沒有人想要說話。
順著湖邊走了一會兒,在美景的震撼之下竟然都不覺得冷。林樾也落到了身後,陳傾擔心他有什麼不舒服,剛要回頭。
“愛卿,”林樾喊道,一個黑色的絲絨小盒子變魔術般出現在他的掌心裡。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但是從今以後,今天就會變成一個特殊的日子。”
陳傾想自己一定目瞪口呆了,否則她也找根本不出合適的表情。
“下面都是我的個人表白時間,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就好。”
她看到林樾甚至緊張到鬆了鬆衝鋒衣的領口。
“從四歲,到二十二歲,剛好十八年的時間。從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我的理想就是餘生和你一起度過。你別嫌煩,今天我得把所有肉麻的話都說夠了才好。”
林樾的耳朵開始泛紅,他感覺不到冷,反而覺得心口好似有一團火在燒。而此刻自己記臺詞的本領現在也完全派不上用場,想到哪說哪吧。
“我覺得求婚還是要神聖一點,天山和賽里木湖,這些千萬年前就存在於地球上的東西,最適合見證。”
他單膝跪下,開啟了盒子。
“你說《婚姻法》沒有提到過愛情,那我跟你提。”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枚戒指,在高原的明淨陽光下閃耀得有點兒刺眼,像夜空裡某顆星辰落在裡面。
陳傾的大腦瞬時過載,好在她現在沒有臺詞,不然一定忘得一字不剩。
戒指上的鑽石被設計成水滴的形狀,像一滴眼淚,是天空的倒影嗎?她覺得甚至還帶著一點淺淺的藍色。
“賽里木湖被稱為‘北大西洋最後一滴眼淚’,而這戒指,設計師告訴我它叫‘幸福的眼淚’。”
“願你今後的每一次流淚,都是因為幸福。”林樾說著,自己的眼睛裡反倒先泛起了晶瑩,“陳傾,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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