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駭人的一幕嚇得錢駝子魂飛膽裂,怪叫一聲“我的姥姥娘唉!”隨後翻牆就跑。這人雖說被嚇得不輕,但腦子還算清醒,知道往家的方向跑。
逃命似的沿著南城的官道來到了亂葬崗處,剛好被潛伏在此處的季大鬍子和周小義逮了個正著。
且說當時的二人看錢駝子跑得著急忙慌,還以為此人是半夜謀財害命的土匪,不由分說上前將他制服了,問他在哪裡做的案?
錢駝子總不能說自己去偷東西了吧,那還不得蹲大牢啊,忙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作案?
季大鬍子這幾個月來天天夜裡蹲在亂葬崗,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窩火,看他錢駝子不說實話,腿上卯足了勁兒,一腳踢在他身上,厲聲質問“沒作案你大半夜的瞎跑什麼?”
季大鬍子這一腳可不輕,疼得錢駝子哭爹喊娘帶求饒,事到如今,不說怕是走不了了,於是就把自己的遭遇給二人說了一遍。
二人聽完嚇了一跳,馬上就聯想到了那些個失蹤的人口,忙叫錢駝子頭前帶路,要去看個究竟,錢駝子本想不去,但又害怕季大鬍子,這貨滿臉怒氣,跟吃了火藥一般,下手沒個輕重,生怕大鬍子打死自己,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二人去了。
由錢駝子帶路,三人很快來到了現場,待看清後,縱然二人是警察,平時見多了死屍,也著實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
滿倉的殘肢斷臂,尤其是那幾個醒目的死人頭,被耗子啃得千瘡百孔,辨別不出來誰是誰了,看得人頭皮直麻。
屍臭味兒太沖,二人胃中一陣翻滾,忍不住就吐了出來。
吐罷後,二人又朝著倉內觀察了一番,就現旁邊還有幾件帶血的衣裳,其中一件還是警服。
周小義似乎想起了什麼,心裡咯噔一下,忙拿起那件警服摸尋了一番,最後在兜裡現了一張證件,證件上面有張黑白照,照片裡面的人物兒不是旁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小胖。
周小義大駭,再看向糧倉內的其中一個人頭,剛才害怕沒顧得上細看,現在看清楚了,那頂胖乎乎的腦袋分明就是他小胖的。
在這之前,周小義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認為小胖還沒死,可當看到這個人頭後,僅存的希望也沒了,當時腦子一懵,就顧著乾瞪眼兒了。
季大鬍子不認識小胖,二人也沒什麼交集來往,對於小胖的死,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現。
季大鬍子當下再傻也能想到,糧倉裡的殘肢斷臂和那幾個人頭,準是那些個失蹤的人口身上留下的,眼下這種情況已經出了他的掌控範圍,心知自己沒那能耐,忙叫醒了呆在一旁的周小義,叫他趕緊去把田二爺找來。
田二爺得知這個訊息,同樣是震驚不小,跟著周小義一路了瘋似的跑,半小時不到,就來到了現場。
錢駝子真被季大鬍子那一腳給踢怕了,沒有季大鬍子的命令,他也不敢走,田二爺和徒弟來的時候,還愣在當場。
田二爺是錢駝子多年的街坊,二人平時雖說不怎麼見面,倒也相互認識,看到田二爺來了,錢駝子忙上前打招呼。
這個節骨眼兒上,田二爺哪裡還有閒工夫顧得上錢駝子,瞟了他一眼兒,就忙朝著糧倉走去。
季大鬍子見田二爺來了,忙迎了上來“老田啊,你可算來了,你看這……”說話間指了指糧倉內。
不用季大鬍子多說,田二爺也看見了,糧倉不大,四五平的樣子,地上全是殘肢斷臂,整個糧倉內佈滿了血漬,那幾件帶血的衣裳被人胡亂丟在一旁,幾個血淋淋的腦袋看著那叫一個毛骨悚然,尤其是看到小胖的人頭後,田二爺一個沒站穩,險些昏倒過去,還好季大鬍子將他給扶住了。
待田二爺回過神後,季大鬍子從兜裡摸出煙,遞給他一支,田二爺點燃猛吸一口,這才感覺心裡好受點兒。
季大鬍子同樣也是狠狠地抽了一口,隨後對田二爺說道“老田啊,什麼情況你也看見了,不用我多說,這些個斷手斷腳以及那幾個人頭,指定是從那些失蹤人口身上留下來的跑不了了。”
田二爺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對季大鬍子說“照你這麼說,這幫人包括小胖在內生前是被人活活分屍了?”
季大鬍子又一口煙入喉,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隨即說道“你沒來之前,我仔細觀察了一番,不光是分屍那麼簡單。”
田二爺不明白他說的意思,季大鬍子身上帶有手電筒,把手電筒開啟照向倉內,對田二爺說“老田啊,你看我說得對不對,你說得沒錯,這些人死後確實遭到了分屍,但有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你看,倉內全是殘肢斷臂,此外還有幾個人頭,既然都說了是分屍,那身體上的其他部分呢,好比說肚子這塊。”
季大鬍子說到這不往下說了,田二爺接過他的話“會不會是兇手將人體其他部分藏在別的什麼地方了?”
季大鬍子點了點頭“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我剛才也這樣想過,可當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你有沒有現,這些個斷手斷腳上都有刀傷,基本上沒什麼肉,尤其是大腿部分,幾乎全是骨頭,這說明什麼?說明兇手用刀將手腳上的肉全都割走了,至於剛才我說的人體肚子那塊,老田你想啊,既然兇手想要人肉,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無非就是肚子那塊,我估摸著並不是兇手分屍後藏了起來,而是被割走了。”
季大鬍子這番推斷說得挺駭人,師徒二人在一旁聽得脊樑骨直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周小義有些不解道“依你這麼說,那兇手要這些人肉乾嘛?”
季大鬍子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剛才我所言只不過是我心中所想罷了,具體是不是這麼回事呢,我想等抓到了兇手後就真相大白了。”
既然都說到兇手二字,三人都不用多想,指定是這戶人家的主人,即便不是主家做得案,這樁案子十有八九也跟他家脫不了干係。
剛才沒功夫搭理他錢駝子,現在想起這個人來了,田二爺就問他,說你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覺,跑這幹嘛來了?還有這戶人家的主人你認不認識?
錢駝子這人也不傻,分得清事情的嚴重性,面對田二爺的質問,不敢有半分隱瞞,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己半夜起來做賊這事給交代了,還稱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這戶人家家裡到底住的誰。
小賊半夜入室偷竊,無意間現了大量的屍骸,這下動靜可不小,當下田二爺也不敢擅作主張,只能叫徒弟周小義再辛苦一趟,去城裡通知上面,趕緊帶人手過來。
前前後後這麼折騰一番,當上面的人到來後,都已天光大亮了,大隊人馬經過大塘莊時,引來了許多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當人們看到糧倉內的情形時,沒有一個不害怕的。
大塘莊離這戶人家只有一里地,主家住的是誰他們也都知道,而田二爺等警察卻從人們口中得知,早在兩個月前,這戶人家家裡住的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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