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頭終是忍不住大吼了出來,他的叫聲十分嘶啞,估計是抽菸太多才造成這般,有些類似黑貓怒時的吼聲。
而阿公與土匪見到這模樣,哪還能忍得住,他們一把撥開我的身子,就著門口的通道快步衝了進去。
“別動!不要進來!”
但他們才剛踏入一步之餘,便被老頭的痛聲喊停了下來。
阿公和土匪一愣,被老頭震住,再沒有往前進,同時亦沒有後退出來,頗有一副要陪老頭到最後的感覺。
我見到這樣,哪還好意思,便也想踏進去同他們共進退,但剛一動身子走到入口處,就被土匪一腳踹了回去。
我驚叫一聲,雖說那一腳力氣不大,但輕輕鬆鬆的將我踢的退後了好幾步,我抬頭看著土匪,現他正朝我擺了擺手,讓我不要再接近此處,同時又指了指我身後呆滯的蓮虎。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想我出事,也希望我先照顧下蓮虎,因為看後者的樣子,似乎見老頭有難,也想跑進去湊湊熱鬧,但被我拉到了一旁。
沒辦法了,我只能在遠處眨眼祈禱,老頭的叫聲時大時小,高低起伏的恰到好處,引得我的心不斷跟著顫動。
“呸!”
老頭吐了口口水到鋒利的蝴蝶刀上,旋即咬牙閉上了一隻眼睛,拿起蝴蝶刀對著自己的肘窩猛地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飆射而出。
我看的心驚肉跳,老頭的臉色更加白了,然而他似乎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他那一下呈的是橫狀口子,過後他竟又拿起蝴蝶刀往豎狀劃了開來。
這下肘窩上就出現了一個“十”字的傷口,血液毫不掩飾的嘩啦啦湧了出來。
阿公與土匪見老頭自殘,又叫了起來,示意老頭不要想不開。
而後者只是淡淡的轉過頭瞪了他們一眼,便令其閉了嘴。
我看到他還有這般力氣應對,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難道他還有什麼法子沒有使出來?
我不打算勸告,想看下去,因為老天關上門的同時,說不定會開一扇窗。
“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沉痾能自痊,塵勞溺可扶!”
老頭丟下蝴蝶刀,把手將流出的血液抹勻,直到染了整隻手臂。
他有些昏昏欲睡,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精神無法集中,但沒有倒下,反倒是嘴裡唸了一大串的咒語,語之快,流暢自如。
一字一句落下,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老頭的手臂頓時出了刺眼的綠光,而肘窩之處,十字圖案連同著猩紅之光,掩蓋了他的整隻手臂,隨後竟開始漸漸蔓延到了那吞食他手臂的土包上。
不出須臾,便將其囊括了起來。
土包被綠光全部包括住,而在邊上的老頭深吐一口氣,身子軟了下來,又對著那手臂唸叨道“玄元一氣,無極之先,敕!”
最後一言吐露完,老頭的手臂血色逐漸湧上,傷口也奇蹟般的縫合了起來,綠光猶如天降神光一般,將他的手臂恢復如初,我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上痛苦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