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內臟被震爛的感受，如此的強烈，我不知道他到底施了什麼法術，讓我死又無法死掉，只能強忍著這非人般的痛苦。
“求……求你……了”
掙扎著說出最後意識裡想的話，希望他能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真的不想死，我慫，我膽小，這些我都承認，我想活著，活著就有希望，活著才能了結一切。
如果不是為了那一個簡單的答案，不是為了滿足心裡面的好奇心，我又怎會落得這等地步。
天意弄人，人卻拿天沒辦法，真是可笑，可笑。
尚祖沒有回答我，只是操控著拳頭，往我頭上衝了過去。
我慘然一笑，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該來的總會來，我無法逃避，只好輕輕閉上了眼，等待著死神的索命。
“阿彌陀佛”尚祖的頭顱帶著厭惡的聲音念出了這句話，似是在諷刺著某些東西一樣，沒有對我憐憫一絲一毫。
“死吧，死在這個世界，死在這片土地”我腦子裡迴響著所有曾經追尋過的夢想，到如今卻成了個笑話，可悲又可憐。
“禽之制在氣。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
“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目。”
“敕敕敕！一敕天！二敕地！三敕陰！四敕陽！五敕道！六敕佛！七敕人魂！”
冰冷的聲音，攜著風聲一同傳來，就好像冬日裡的一把火，夏日裡的一口涼，刺激了我的全身，叫醒了我沉寂的靈魂。
我明明已經認命的心，隨著眼睛一同掙扎開來，因為我聽出了這些急衝衝唸咒語的聲音來自於誰。
前兩句，傳的是低聲嘶吼，煙嗓沉厚老成，集渾然之氣於一體，乃久違的老頭之音。
而後兩句，則傳的是中氣足夠，冷淡中帶著興奮，在我心裡宛若天神下凡，便是那熟悉之人——阿公之語。
他們所言的最後一字落下，現場亮起的道光幾乎完完全全壓過了尚祖的佛光，令他的身子與頭不得不迴歸合體，操控著身子躲開了十幾米之遠，免得被我身後突然出現的道光傷害。
而那道光之下，還有著一個跑動著的身影。
“狗日的，還敢動手了”
他一邊舉著張護身的綠符，一邊朝著我衝了過來。
由於沒有尚祖將我身體提起，我很快就朝地下落去，而土匪剛好跑到了我的身下，將我一把接住，免得我傷上加傷。
雖說從尚祖威脅上解脫，但我的五臟六腑早已偏位，傷勢還在，根本無法動彈。
“別動，強子，我給你療傷”土匪叫囂著尚祖，實際是接應我，他從身上掏出了我見過多次的小黑水，灌入了我的嘴裡，同時將綠符貼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迷迷糊糊的等待效果起來，須臾後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回暖，一筋一脈都開始活動了起來。
我感覺到自己能使力了，想撐起身子看看周圍生了什麼，但剛一使力，就被人輕輕按了下去。
不是土匪，這隻手佈滿了繭。
雖沒有力氣，但我還是能轉移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