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遠處帶著一臉邪性笑容的阿公看向了我,嘲諷表露“你有資格知道嗎?”
我被他毫無留情的話刺激的無言以對,不自覺的垂下了腦袋。
是啊,我哪裡有資格知道,我只不過是個渺小無比,是個吊車尾的廢物罷了,一個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要靠別人而存的人,在這種場面裡,是沒有提問的權利的。
我驅使著腳步就欲退後幾步,離開這場戰局,但被老頭一把拉住,他看了看我,眼神漠然,好像在說僅僅一句話就能嚇退我,真可憐。
我拿開了他的手,朝著他搖了搖頭自覺的坐在了土匪身旁,決心不再出任何言語。
“唉”一聲幽嘆傳來,老頭轉回了頭,將其身上披的外套脫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道袍。
黃色的道袍上印著的不是八卦,亦不是佛號,反倒印了個奇怪的標誌。
這個標誌,我熟悉無比。
弧形的圓,套著線尖鋒利的三角形,其中還豎著長短不一的三條線,線上隱隱約約用草字筆法寫了個“敕”。
這副圖案到不是隨著衣物一同刻畫上去的,反倒有著潦草的筆樣狀,似乎剛剛畫上去不久。
奇怪的是,老頭將身上的袍子露出來後,令阿公不自覺的滯了一下。
“諸法實相袍?”阿公凝然一聲,帶了些許忌憚。
“哦?你還記得?”阿公冷笑了一下,說道“十年前我那友人來這裡收服你,卻被你下了絆子害命,身為悟了法則的佛,還談何尊嚴?”
“那是他自找的,本佛設計玩他,還算是給了他面子”阿公撇了撇嘴,淡笑道。
“滾”老頭大怒,袖袍一揮,雙手呈劍指狀,往地下猛地一指,道袍隨著清風漂浮而起,揚起陣陣嚴威,一束黃光往阿公頭頂閃電般射去。
我一驚,終於要打起來了麼。
這算不算師徒相殘?可阿公本不是阿公,老頭也換了個人。
我懶得猜測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了,反正老頭到最後都會講解給我聽,若是他並不想這樣,瞞過我也就罷了。
不必每一件事情都要去追尋答案,釋懷也是種完美。
“不自量力”阿公被紫光騰身而起,冷哼一聲,也操縱著一道光往老頭撞去。
兩人的爭鬥像極了古代神話裡面的那些妖魔鬼怪,只不過多了點尷尬的氣氛——我與土匪、蓮虎三人只能乾瞪眼。
土匪吼出嗓子叫了句師傅加油,但被一些沙子嗆得使勁咳嗽了起來,只能無奈的隨著我默不作聲。
兩人僅僅碰撞了幾下,便停下了手,互相望著對方。
阿公神閒氣定,老頭卻喘起了大氣。
“不妙啊”土匪喃喃道,心中擔心了起來。
看老頭的樣子,似乎與阿公相抗出現了不少的劣勢,若是敵不過他,我無法想象會遭遇怎麼樣的後果。
“師傅,形勢不對,不如走為上策?”土匪喊了一句,大聲的很。
傳入老頭耳朵內的話語也同時傳給了阿公,兩人都笑了一聲,同時道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