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林芸那張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表情變化。
賀霆修只覺得好笑，他摟住她的肩，深呼吸了一下，臉上笑容收斂：“走吧，我們現在去接厲存，應該很快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接厲存？去哪接？你不是說，他已經在歐洲了嗎？我們現在去哪接他？”
林芸問個不停。
賀霆修皺眉，直接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林芸睜大眼睛，望著面前忽然就放大的帥氣面孔。
明明已經結婚二十多年，她還是會臉紅心跳。
等過了不知道多久。
林芸徹底安靜後，賀霆修才放開她，擦了擦嘴角，賀霆修抱著林芸上了車。
透過反光鏡，瞥了一眼早就已經習慣的司機：“可以開車了。”
“好的，先生。”
半小時後。
歐洲，市區。
一座守衛森嚴的歐式建築外。
賀霆修乘坐的這輛黑色轎車，停下了。
林芸疑惑：“不是要去接厲存麼？這是哪？”
賀霆修沒回答，安靜盯著視線中的歐式建築，然後，瞥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應該很快，他就出來了。”
果然。
在賀霆修的聲音落下後。
賀厲存的身影，準時從歐式建築之中，走了出來。
林芸皺眉：“厲存怎麼在這？這是哪？”
“一個守護歐洲民眾安全的特殊部門。”賀霆修眼瞳裡，閃過一抹暗光，沒有繼續說下去。
特殊部門？
對於這幾個字，林芸很陌生。
她還沒開口追問下去。
從面前這棟建築走出的賀厲存，顯然也注意到了門口的轎車。
他平靜走到轎車面前，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後車廂內。
林芸注意力，已經完全從特殊部門四個字，轉移到了賀厲存的身上，她激動開口：“厲存，小天是不是也跟你一起來歐洲看我了？”
“他人呢？”
賀厲存神色平靜，沒有回答林芸的話，他墨色的瞳孔瞥向反光鏡，盯著後車廂內的父親：“爸，可以走了麼。”
賀霆修瞥了一眼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啟動。
林芸已經急得不行了：“你這臭小子，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我寶貝孫孫在哪？我要見他！”
“還是說，你自己一個人跑來歐洲，把我寶貝孫孫一個人丟在夏國了？”
“賀厲存，你說話啊！”
“小天確實來歐洲了，不過，他現在在他母親那裡。”賀厲存平靜開口。
這是他第一次，在林芸面前，提到這件事。
在賀厲存的聲音落下後。
林芸已經徹底愣住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小天確實來歐洲了，他現在，在他母親那裡。”賀厲存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他垂下眸子，低頭迅開啟了手機。
剛才，在蔣家的車隊離開玫瑰莊園後。
他並沒有跟上。
不知道她有沒有給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