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兇一點，再嫌棄一點！”
“拿出你最瞧不起人的態度啊！哥！”
“你怎麼回事？怎麼不說話了？哥、哥……”
聽著秉央嘰嘰歪歪的怪叫聲，謝則堯忍無可忍，掛掉電話。
他看向一旁的牧然，淡定自若地說：“是秉央。”
牧然點點頭，好奇地問了句：“他怎麼了嗎？”
“沒什麼，”謝則堯不假思索，張口就說，“嘴賤挑釁別人，被揍了。”
牧然愣了愣：“他還會挑釁別人嗎？”
謝則堯繼續抹黑：“對，他從小就這樣，很欠。”
牧然有些懷疑：“他大學的時候很乖啊。”
是個標準的好學生。
謝則堯淡定地解釋：“你們在一起時間不長，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牧然沒有再糾結挑釁的事情，又問：“那他受傷了嗎？嚴不嚴重啊？”
“你不去看看嗎？”
謝則堯正了正神色，一臉冷酷無情：“我不是醫生，也不是他媽，沒必要過去。”
說完，他佯裝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牧然。
牧然抬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猶豫片刻，牧然慢吞吞地問：“你是在……”
謝則堯眼皮一跳，不等他把話說完，連忙搶答：“我說的是真的。”
牧然慢吞吞地繼續說：“你是在欲情故縱嗎？”
謝則堯：“……”
牧然輕嘆道：“秉央身體又不好，受傷的時候肯定心裡更脆弱了。”
“你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欲情故縱呢，應該乘虛而入啊！”
謝則堯：“……”
牧然拍拍他的肩，體貼地說：“你去看看秉央吧，我讓童童接我去劇組。”
說著，牧然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給席童發訊息，便收到了秉央的微信。
秉央：【牧然！！我的然啊！】
秉央：【謝則堯那傢伙，剛剛狠狠地罵了我一通。】
秉央：【簡直冷酷無情無理取鬧QAQ。】
牧然：【我剛剛就在邊上，聽見了。】
秉央：【你全聽見了嗎？！你怎麼想的？！快告訴我！】
看著字裡行間的感嘆號，牧然連忙安慰：【你哥沒有別的意思。】
秉央：【......怎麼可能沒有別的意思。】
秉央：【其實吧，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秉央：【看來就是今天了。】
牧然看著這幾行字，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結束什麼？
他還沒琢磨明白，秉央又發來新的訊息。
【反正我是下定決心了，以後離他遠點，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牧然組織措辭，繼續安慰：【打是親，罵是愛。】
【你哥罵你，說明他愛你。】
秉央：【……】
秉央：【他罵過你嗎？】
牧然：【沒有。】
秉央：【所以你看嘛！】
牧然：【所以他不愛我。】
秉央：【……】
秉央立馬把他們的聊天記錄轉發給謝則堯。
下一秒就收到了一個紅色感嘆號和系統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