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份力量極不穩定。
即使是在幻境中催動，仍舊可能導致某些不可控的後果。
畢竟“天淵之力”是可能會影響意志和精神的特殊力量。
只是現在為了第一序列，他卻是隻有冒一冒險了。
他本來猶如血紅水晶的身體之上，陡然浮現而出，一層層黑色電光。
一股讓人感到邪祟、難受的氣息從他身上浮現而出。
在無數外界觀眾眼裡，陳凡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幻境之中，當著其人面的毋成，卻是面色陡然變化。
在他視線之中中。
陳凡赤紅的身體之上，重重的黑煙瀰漫，同時隱隱有一道道虛幻的黑色觸手從陳凡赤紅的身體之上向外蔓延……
而陳凡身上也是似乎出現了奇怪的鱗片。
毋成本來淡漠的臉上湧現出了一抹濃濃的驚懼：“這是什麼力量？”
陳凡努力剋制大腦傳來各種無法言說的負面情緒，彷彿生長出了滑膩鱗片的手掌緊抓著長劍，再次斬出。
同樣的鴻蒙劍，這一次卻給人以不安、恐懼的感覺。
那一條條火龍在接觸到鴻蒙劍氣的瞬間，一個個陡然抽搐、膨脹，眨眼炸成了一團團火光。
而後鴻蒙劍氣以無法阻擋之勢轟然斬向了毋成。
毋成臉上的愕然一閃而過，身體卻是彷彿凝固，手中抬起的火焰之杖凝固在了半空。
下一剎那，其身體猶如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血肉不斷延伸、膨脹，眨眼被洶湧的劍氣徹底吞噬……
……
……
陳凡和毋成的身體被傳送到了羽化塔之外。
“呼！呼！”
陳凡猶如溺水上岸之人，瘋狂吐息地同時，也是努力平復著自己躁動、瘋狂的意志。
對裡面的毋成也滿臉愕然、後怕地看向陳凡，“你……”
他只說出了個你，便面色微變，陡然抬頭。
只見天空風雲激盪，一道恐怖至極的身影突兀出現在虛空位置。
其人全身白衣，身材高大，正是那羽化門的白風羽。
他雙眼滿是冰冷，看向了陳凡。
陳凡只感覺如墜冰窖，而下一剎那。
譁！
陳凡發現周邊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自己出現在了暗紅色沒有邊際的大地之上，毋成和羽化塔都不復存在，只剩下頭頂的白風羽一人。
“這裡是白風羽的心相世界？”
陳凡後頸汗毛一根根直豎起來，身體在這一刻彷彿被無形力量鎖定，無法行動分毫。
白風羽猛地揮手向陳凡砸了下去。
他的手掌瞬息變大，彷彿大山一般朝著陳凡壓了下來。
陳凡臉上閃過一抹愕然和驚懼，只感覺一股完全無法抵禦的恐怖力量橫壓而至。
他咬緊牙關，努力地想要調動身體的力量，召喚出白皇甲以作抵禦，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勞。
他甚至連眼皮子都動不了一下，只能任憑白風羽如山一般的手掌迎來。
一股絕望從心間升起……
第一百零五章 怒火
陳凡彷彿和白大人斷絕了聯絡。
他根本無法召喚出白皇甲抵禦白風羽的大手。
極致的不甘從心底湧了起來。
陳凡甚至連向白風羽問出“為什麼”的能力都沒有。
他無法動彈分毫，嘴巴不能張開，聲音無法傳出。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參天手掌從天降落。
即使經歷了那麼多，實力已經成長到曾經自己只能仰視的地步，可是這一刻，陳凡仍舊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