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於他而言，這些畫面都是他已經克服、或者說已經不在意了的事情。
只不過卻是有一副場景，深深烙在他的腦海，無法忘卻。
那是在梅會之時，白風羽不問緣由，一掌要劈死自己的的場景。
那時的絕望和憤怒，是陳凡至今無法忘懷，也是他最無法疏解的怒火所在。
過往其他之事，他也有過憤怒之時，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大都已經解決了的，自然能不在意。
而白風羽，乃是一個仙人，是陳凡短時間內無法對抗的存在，他心中的怒火只能繼續在心間，自然也沒辦法輕易疏解這份情緒。
他雙眼變得赤紅，全身因為憤怒而開始了微微顫抖。
他本身便掌握著殺戮之道，無法抑制的憤怒激發的殺意也是異常的洶湧。
“陳凡，冷靜！”府靈的聲音在陳凡耳邊響起，不斷提醒著陳凡。
陳凡將舌頭都給咬破，但仍是感到胸腔中的怒火變得更加旺盛。
無法壓抑！
過往之時，他能夠將對這件事的憤怒壓抑在心底，可是此時此刻，當被魔音勾起這份怒火的時候，陳凡卻是想壓抑都做不到了。
“這樣下去不行……”
雖然還沒有徹底淪落到瘋狂的境地，但陳凡也清楚自己這個狀態受到的影響太深了。
而也就在這時。
“不！我要你死！！”這一次卻是距離陳凡最近的那個長生四重，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怖的幻象，竟然也是怒火重重地一起跳進了弱水。
長生四重，竟然都死了！
看到這一幕，陳凡卻是根本沒有心寒的時間，他仍舊在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
也就在下個瞬間，面前畫面一變。
白風羽卻是突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是幻象！是幻象！”
陳凡不斷提醒自己，自己看到了幻象，只不過他心中的怒火卻還是不斷消磨著他的理智。
白風羽臉上帶著冷漠和淡然：“該死的螻蟻……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先殺了你！”陳凡猛地站起身來，手中陡然出現了冷鋒劍。
只是不等他衝出去，僅存的理智，卻是剎那回歸，他猛地將冷鋒劍刺入大腿之中。
劇痛之中，他這才感受到理智的橫稍微迴歸。
他努力壓抑著自身的憤怒和暴起的衝動，可是他卻也清楚，等到自己理智崩潰之後，就不可能還控制得住。
“一定要想辦法！”
他嘴角抽搐。
“刺激，我需要更大的刺激！”
只是疼痛根本還不夠。
他赤紅雙眼之中一道精光閃爍，而後意念一動，卻是主動釋放了自己血種之中蘊含的“天淵之力”。
第二十三章 門扉和聚集
“天淵之力”是一種相當恐怖的力量，具備著極度扭曲的特殊力量，會對身體和情緒造成極大的衝擊。
隨著“天淵之力”被釋放，陳凡只感覺心頭各種負面情緒皆是洶湧而起。
悲傷、絕望、痛苦……
各種負面的情緒齊齊爆發，擠佔了陳凡所有的感官。
種種情緒作用之下，卻是讓陳凡本來無法忍受的憤怒，相對比下卻是沒那麼誇張。
而他面前白風羽的幻影也是瞬間消散不見。
陳凡長長舒了口氣……
而也就在這時, 端坐在陳凡不遠處的明旭道人突兀睜開眼睛，滿臉駭然地看向陳凡的方位。
“怎麼會……”
他嘴角抽搐之際，卻是陡然面色一變，雙眼中卻是一抹赤紅閃過，自身情緒也是有些失控。
“不好！”他立刻收回目光，緊閉雙眼。
其他幾人一個個也正受著憤怒煎熬，卻是並沒有注意到陳凡狀態的不對。
而很快, 又有一個捂著厲喝著就此衝出長廊。
魔音這才戛然而止。
很快, 眾人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此次長廊，卻是不少長生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