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場實錄 第15節(1 / 2)

鄭蔚吃過粥與胡珊蘭說了會兒話,等藥送來,吃了藥就又睡了。胡珊蘭小心翼翼給他蓋好被子,帳子卻沒放下,叫阿瓜與冬兒把外稍間的矮榻搬到寢屋來,就打發他們去睡。

“姑娘,我來守夜吧。”

阿瓜小聲勸,胡珊蘭紅腫著眼看鄭蔚:

“還是我來吧,要不我心裡不踏實。”

“哎。”

阿瓜就下去了,胡珊蘭是躺在小榻上,看著鄭蔚出神,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這半夜睡不安穩,不知醒了幾回,去看鄭蔚,都睡的沉沉的,呼吸平穩,她才安心。

第二天阿瓜去書院告假,巳時前後芮媽媽就過來了,故作擔憂的問話,胡珊蘭道:

“太太憂心爺的身子,叫爺張弛有度,爺貫來聽太太的話,就想著出城疏散疏散,誰知就遇上賊人。”

芮媽媽聽“貫來聽太太的話”這句有點噁心,但忍著追問:

“什麼賊人?劫道的還是尋仇的?”

“沒瞧出來,咱們也沒什麼好東西給搶。”

芮媽媽眼珠子一轉,這就是尋仇了。可從來只會苦讀的鄭蔚能有什麼仇人?胡珊蘭這時候也蹙眉道:

“昨兒是爺傷的厲害,什麼都顧不上,一會兒就叫阿瓜報官去。”

芮媽媽點頭,心想鄭蔚這處總歸鬧的越厲害才越好。她打聽清楚回去,細細稟報了孟夫人。鄭家現下莫不是都在議論鄭蔚捱打的事,孟夫人聽說胡家給請了名醫,還住在小院兒裡,就不大高興了。

黃昏請安時,說起鄭蔚的事,孟夫人說鄭蔚叫人去報官了,就聽屋裡一聲脆響,嚇得孟夫人一個激靈,就見是鄭昶打碎了茶盞,臉色難看。

“失手,失手了。”

他勉強笑著解釋,孟夫人皺眉,毛毛躁躁,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進益。

因知道鄭蔚邀了人,胡珊蘭特備了點心茶水,新鮮桂花配著蓮子熬了桂花蓮子粥。入夜後,晏深才姍姍而來。

珠玉在前,晏深再雋秀,也差了點意思。他一身竹青色長衫,盛秋且下過幾場雨,已然有些冷的天兒,還拿著一柄摺扇。進寢屋瞧見胡珊蘭,詫異了一下,就朝她笑了笑。

胡珊蘭回了一禮就避到外稍間了。晏深一直看她走出去,才笑著坐到床邊的椅子:

“你這小娘子有些趣味啊。”

鄭蔚冷冷睨他一眼:

“你太輕浮了,嚇到她了。”

晏深笑,把手裡的冊子丟過去:

“知道你要什麼,這是今日夫子課堂上講的。往後我三日來一次,你備好酒菜招待我。”

他隻字未問鄭蔚緣何受傷,也沒問傷勢如何。二人就筆記上的內容探討許久,天色黑沉下去,郎中來給鄭蔚換藥,晏深瞧見這位郎中,眼瞳一亮,同鄭蔚悄聲道:

“這位可是盛京大名鼎鼎的傷科聖手谷先生,你家太太頭昏了?”

“是胡氏請來的。”

“哦。”

晏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拿扇子戳了戳鄭蔚肩頭:

“我瞧著你,動了心思啊。”

鄭蔚蹙眉:

“胡說什麼?”

晏深收回扇子掩了嘴,眼底的笑意卻促狹至極。

谷先生在小院兒住了三日,鄭蔚傷勢穩定,他留下藥就走了,只說過幾日再來複診。晏深第二回 來的時候,胡珊蘭就知道他是誰了。

這位晏公子是盛安伯爵府的嫡次子,不巧的是宮裡最得寵的晏貴妃就是晏深長姐,已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又遇喜了。

皇后與貴妃較量,馮家與晏家不和,七拐八繞的,鄭家與晏家也是不太和睦的關係。但偏偏的,晏深就喜歡與沉默寡言,看起來孤僻清高的鄭蔚往來。

“不著調。”

這是阿瓜對晏深偷偷的評價。胡珊蘭很認同。

只衝著這天兒還拿著摺扇,就是不著調。

尤其他走的時候,還朝她飛來一眼,自覺俊美的一笑,讓胡珊蘭一陣惡寒。

送走晏深,胡珊蘭就與阿瓜交代起來:

“秋末就冷了,爺要讀書寫字,屋裡太冷伸不出手,墨也要凝的。等正經冷下來,碳是要漲價的。”

阿瓜撇嘴:

“是啊,年年拿碳價貴搪塞,一整個冬天只給五十斤黑炭。”

胡珊蘭蹙眉:

“屋裡哪能用黑炭,明日你去買五十斤銀骨炭。再去買些好料理又滋補的食材,但不要多買。再有,把你的衣裳拿一件最合身的,給冬兒。”

鄭家給鄭蔚院兒裡做的衣裳都是瞧著還行但質地不好,胡珊蘭也在鄭蔚衣櫃裡瞧見從前的冬裝,棉是結塊兒的,還單薄。她轉頭交代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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