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雪:……
她就知道沒好事兒!
香雪帶著幾個宮人忙著把牌桌擺出來,陸知雪幾個人跟來的大宮女也忙上前搭把手,殿中瞬間就熱鬧起來。
石竹端著茶送上來,後頭跟著清風玉露端著各色茶點,滿滿當當將旁邊的小几擺滿了。
這得虧宮裡沒皇后,要是皇后坐鎮,她們這些人這會兒得在長樂宮蹲著呢。
葉子牌這個東西,京城的閨秀們多少都是會一些的,牌技好壞不說,這也是社交的一種方式,所以多少都會學一些。
宋雲昭看著陸知雪洗牌的動作笑著說道:“看出來了,咱們的陸嬪精通此道啊,瞧這手法沒個二十年的功力練不出來。”
陸知雪手一頓,給氣得臉都紅了,“我才多大,張口就二十年的功力,孃胎裡頭算上我也拍馬難及。”
馮雲瑾跟韓錦儀頓時大笑。
花好了牌,大家開始摸牌,陸知雪首先說道:“不許故意喂牌。”
“那是當然。”宋雲昭笑著應了,打牌就是打個樂趣,故意喂牌還有什麼樂子。
馮雲瑾一邊摸牌一邊說道:“這是當然的,咱們要不要來個彩頭?”
“什麼都可以?”韓錦儀問道。
陸知雪眼珠一轉,就道:“大過年的賭金銀可不好,傳出去免不了被人說嘴,不如我們來貼條。”
“行啊。”宋雲昭附和,大過年貼一臉條子也怪喜慶的。
陸知雪大喜,心想這回總能扳回場子了,她這牌技還是不錯的。
幾圈牌下來,就屬韓錦儀臉上的紙條最多,陸知雪這回沒有墊底,但是瞧著宋雲昭光滑的臉上一張沒有,就覺得氣不過,這手氣也太好了。
韓錦儀倒是神態坦然,她對打牌不是很精通,勉強能過得去,沒全貼到她臉上,她已經很知足了。
中途休息,幾個人坐下喝茶,各自把臉上的條子揭下來,馮雲瑾捧著茶盞,看著宋雲昭說道:“功德碑的事情後宮裡傳開了,婕妤知道了嗎?”
宋雲昭還真不知道,放下茶盞看著馮雲瑾,“這麼快?”
陸知雪也是一愣,“誰傳的?”
她也還不知道宮裡頭都傳出去了。
韓錦儀看著陸知雪,“誰傳出去的並不知道,不過知道捐了銀子能上功德碑,現在宮裡出了銀子的嬪妃可都樂壞了。”
陸知雪當初只是出了銀子,後頭的事情也沒怎麼參與,畢竟是舒妃那邊接了過去,怎麼聽著韓錦儀這話似乎還有內情?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知雪皺眉問道。
韓錦儀就道:“銀子有多少,功德碑也有大小,你說呢?”
陸知雪一愣。
馮雲瑾在一旁笑道:“捐銀捐物的也不只是後宮的人,還有朝臣與商戶。若是把人全都寫上去,那得多大的碑?”
再說功德碑這種東西,本來也是揚名用的,百姓是好意,但是東西出來後盯上的人就多了,這寓意自然也就變了。
陸知雪也明白過來了,就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當初在宮裡捐銀時,可有人不樂意的,還有人說什麼沽名釣譽,嘴巴沒閒著,銀子不見掏出來多少,怎麼現在瞧著有好處了,就想上來咬一口?還要不要臉?”
“這件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你想想這件事情怎麼傳出去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韓錦儀提醒陸知雪抓重點。
陸知雪就反問,“那是誰?”
韓錦儀搖頭,“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啊,所以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馮雲瑾看著陸知雪提點她一句,“少了誰的,也不會少了我們,畢竟是皇上金口玉言。”
陸知雪一個激動把這事兒給忘了,立刻氣定神閒起來,笑著說道:“咱們可是出了真金白銀一大把,別人仨瓜兩棗的好意思跟咱們搶?”
當初出銀子的時候有點肉疼,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只覺得當初幸好捐得多,不然這會兒她還怎麼好意思爭?
想到這裡,她又看著宋雲昭,“舒妃娘娘出了一千兩,是不是她最多?”
宋雲昭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