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忍不住了，畢竟李長生可是她們姬家先祖，李素王這般開罵可將她們所有人都罵進去了，包括自家父親。
“棍？”
李素王轉過頭來，目光第一時間落向姬雪的那根雲起棍。
“你爹是姬若風？你們姬家是李長生那老不死留下的後人？難怪了，我說百曉堂怎麼老往天啟城湊。”
若有所思，李素王有所猜測。
活得長還是有點好處的，比如說知道很多事情。
“你爹死了沒？說說在哪裡，老夫去砍死他！”
笑呵呵的問起姬若風的事情，李素王很想砍死姬若風。
當年琅琊王被判刑斬首那天，閨女前去衝擊法場，當時阻攔的高手有不少，其中就有天啟四守護的白虎姬若風。
甚至最後還出手阻攔前去營救的外孫女李寒衣，不管對方是為何出手，但總歸是出手了，這便是仇！
姬雪沒有言語，扭頭看向依舊在那裡凝視心劍的殘暴師父。
她自然知曉父親身上有傷，甚至都無法全力動武，否則必然殞命。
當初在西域之時她懇求過那位師父出手救治父親，可師父卻說不會為朝廷中人治傷。
她隱約能夠猜到，師父是不想資敵，畢竟父親的立場的確在天啟城那邊，她們百曉堂歷代如此，那是先祖留下的使命。
“看樣子他的傷沒被治好，活該！”
李素王笑得更歡了，早先他就從華錦口中知曉百曉生受傷了，至於受傷的原因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無非是為了蕭氏皇族的那點家務事。
明知道那是個坑還一個勁的往裡跳，死了也活該！
江湖人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在江湖上晃盪，去插手人家皇家的家事做什麼？
“老爺子還請口下留情！”
司空長風苦笑，當初他也看出姬若風有傷在身，不過沒敢出手救治，至少沒敢用從那人手中學到的絕學救治。
那位不開口，他們這邊沒人敢出手，不然惹怒那位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且讓姬若風身上帶點傷也好，免得又跑到天啟城裡蹦躂。
“老夫已經算是口下留情了，我問你，寒衣呢？”
瞪了眼過去，李素王詢問自家外孫女的事情。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黑色絲巾遮面的李寒衣，這位從始至終都沒有言語，也就在李素王被打死的時候靠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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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王：那個看起來比我還老的老孃們是誰？）
第1222章 劍心有月
李素王順著司空長風的目光看去，發現一名白髮老婦，雖然對方用紗巾矇住了下半張臉，但上半張臉上的皺紋卻極多，尤其是眼角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看著比自己都老！
旋即不解的看向司空長風，不理解眾人為什麼都看向那個比他還老老孃們。
老夫問是外孫女李寒衣啊！
“她就是寒衣！”
司空長風無奈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這事自然沒辦法隱瞞。
“那是我家寒衣？”
李素王愕然，旋即起身跑到外孫女身前，顫抖的伸手拽下那張面巾，顯露出那滿是皺紋的面龐，依稀能夠看出一些外孫女的影子。
“小衣？”
滿心的難以置信和悲痛，他的外孫女怎麼變成這樣了，說是他老孃都有人信。
“外公！”
應了一聲，李寒衣將臉扭向一邊，不敢去與外公那佈滿淚光的老眼對視。
“小衣，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告訴外公，外公為你報仇！”
老淚縱橫，李素王心裡面那叫一個恨！
外孫女今年才三十多，雖然已經是個老姑娘了，但仍然還有大好的年華，怎麼忽然就蒼老成了這般模樣？
李寒衣沒有言語，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小桀，你來說，是誰將你姐姐害成這樣的？”
李素王扭頭看向正在啃著一條豬腿的外孫，他要知道一切。
真以為我李素王多年不出江湖，就以為提不動劍了嗎？
敢欺負老夫外孫女，管你是誰，通通砍死。
“啊？哦！外公你先等等，讓我帶上面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