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斜了眼過去，很好奇這位西毒能有啥問題要問的。
難不成感覺一個漂亮嫂嫂不夠，想要來上個雙胞胎嫂嫂養成計劃？
或者說來上個三胞胎四胞胎，乃至更多？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難度也不算大，將胚胎一分為四就成，以自己現今的手段做到不難，更不會有什麼隱患。
對於歐陽鋒他其實沒有多少惡感，雖然這位做事有時候不擇手段，但多少還有些底線，並且不會如同那些偽君子一般去找冠冕堂皇的理由遮掩。
而且就西域這塊混亂的環境，正人君子早就死光了，只有心狠手辣之輩才能活得滋潤。
歐陽鋒會養成那種行事作風很正常，不能用中原人的標準要求人家一個半中原人。
歐陽鋒是不知道田昊的奇詭腦洞，猶豫良久，最終問道：“您似乎沒有那種上位者的氣質感覺？更沒有那種壓迫感。”
按照他所瞭解到的情報，化國是這位一手締造起來的，相當於開國大帝，在化國中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發現對方沒有半點架子，更沒有那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有句話叫做初心不改真英雄，很多人在前進的途中因為外界環境被動的改變自身，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在我看來那是一種錯誤的道路。
武道只是讓我們變得強大，而非變成孤家寡人，所謂的氣勢威壓那是針對於強者的，而非向弱者施壓。
真正的強者只會向更強者握拳揮劍，你可明白？”
想了想，田昊給出一個解答。
說真的，變成所謂的上位者他也能，將政哥的霸氣山寨過來套上就行，走一步就能讓人跪一地的那種。
但那在他看來沒什麼意義，讓別人跪下自己又不能多一條絲襪。
而且小時候的奴隸生涯讓他討厭那些所謂的上位者，他不想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人，更不想變成政哥那樣的孤家寡人。
“老夫受教了！”
思緒良久，歐陽鋒恭敬地行了一禮，更滿心的佩服。
難怪人家能取得那樣的成就，單單心境就比他們這些俗人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不，你還沒有明白，回想下你第一次接觸武學是什麼想法，找回自己的初心，那才是你的根本，我們習武之人要做的是紅塵煉心，而不是被紅塵侵染墮落。
外界的環境一直在變，我們總不能也一直變化下去，真要那樣最終必然會迷失自我。”
拍了拍歐陽鋒的肩膀，田昊踏步走出，準備進一步將精神世界與白駝山的山體融合，減輕歐陽鋒維持時的負擔。
相比起劍魔獨孤求敗和林朝英阿姨，歐陽鋒在武道意志方面要差不少，其本身也沒有黃藥師那種奇門遁甲的造詣，想要維持住一個完整的精神世界很難。
他得幫著微調微調，不然以後會有麻煩的。
“紅塵煉心！”
唸叨著那四個字眼，歐陽鋒若有所悟。
仔細一想，霍然發現自己這些年的確改變了很多，雖然對武道依舊執著，但卻漸漸走偏了路子，與年輕時開始習武的心性理念相差太多太多。
“原來是心變了，難怪會被老叫花子看不起！”
思索良久，歐陽鋒苦澀的笑了笑，他的確變了很多很多。
“將軍，請指一條出路！”
再次找到忙活中的田昊，歐陽鋒虛心請教道。
他的確發現並正視了自身多年的變化，但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才是正確的。
不只是他自己，白駝山也需要一個新的方向目標去奮鬥，去轉變。
“你們這邊有句話叫做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巨者只為人民。
兩者意思都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大俠為國為民，心中還有國家的縛束。
為國本是好事，但也並不絕對，比如說現今的南宋國是對的嗎？
既然不對，那就得跳出國家的框架，從空間和時間層面上放眼整個人族。
如果當年岳飛將軍能夠跳出國家的縛束，南宋也不會演變成現今這般鬼模樣。
你歐陽鋒作為西毒，是這片西域地帶的最強者，有資格有責任帶領這裡建立文明秩序，擺脫愚昧蠻橫，而非一直維持著混亂廝殺的局面……”
很嚴肅的開啟忽悠模式，田昊對這片區域瞭解過一些，相當的混亂，馬賊土匪橫行，甚至一些小的邦國都暗中搶劫過往商隊，是一個沒有秩序的區域。
這樣的地方他不喜歡，需要改變才行。
但他又沒時間在這裡浪費，自然得找一個代言人清理一遍，歐陽鋒便是一位不錯的人選。
“這裡是混亂得很，可想要將之引導走向文明秩序，單憑老夫一己之力遠遠不足。”
歐陽鋒理解了田昊話語的意思，仔細一想，自家地盤這片區域的確混亂的讓人頭皮發麻，哪怕他作為這邊的第一強者也難以壓服所有人。
這裡有的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兇惡之徒，將生死置之度外，單憑武力根本沒辦法壓服。
甚至他都不敢長時間離開白駝山，生怕離開的時間長了，讓人將老巢給一鍋端了。
“短時間內壓服那些人是難了些，你有興趣學佛嗎？”
摩挲著下巴，田昊也覺得短時間內讓歐陽鋒平定這邊有點為難人，主要是沒那麼多人手。